她怎么能去?如今她将无忧剑也拔出来了,和牧层霄一同掉进了圣树的灵域,不仅没受留欢草的影响,还打伤了牧层霄。这种种行为,对“天道”而言,可谓是叛逆至极。想想,将一个呼风唤雨站在九霄之颠的男人变成了坐在角落里认真认错的师弟,这剧情恐怕是看完原著的人来了都无法剧透,可想而知“天道”对她的愤怒了。
要是再在这骸骨堆中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机缘,簪星毫不怀疑手中那朵花会立刻破土而出。
思来想去,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为好。
“我最大的收获已经有了呀。”簪星一脸诚恳地望着他:“什么灵宝不灵宝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圣树果实,师叔,你的灵脉有救了。这就是我最大的收获。”
她目光盈盈,言辞认真,仿佛真如她说的那样,将顾白婴的灵脉问题看作是世间最要紧的事。
少年耳朵微红,避开了她的目光,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杨簪星。”
“嗯?”
“留欢草对大师兄有用,对牧层霄有用,为何对你偏偏没用。你之所以能降服无忧剑,真的是因为蛇巫送给你的戒指吗?”
少年的声音冷淡,如叙述一件平常事般随意,然而几乎立刻让簪星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可以用这些随随便便的话糊弄过孟盈、糊弄过田芳芳、糊弄过牧层霄和门冬,但顾白婴比她想象的还要敏锐。
田芳芳和门冬还在骸骨堆中翻找,四周无人留意他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