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元始屋门,珞珣一如既往的不受欢迎,一句冷冰冰的“你来做甚。”简直毫无新意。
珞珣仿佛一点儿也没有自己并不受眼前这位圣人待见,并且对方此时一个不悦可随时轻易抹杀她的认知。
“听闻道友得证大道,特来贺喜。”她温声开口,是与方才同通天说话时别无二致的谦和有礼。
偏生元始听见她说话就忍不住心烦,皱眉道:“不必。可还有事。”
对上珞珣,元始连赶人的话都懒得含蓄——依这厮的厚脸皮,只要她不想走,他说什么都是被不轻不重带过去这一个下场。
连一句“多谢”都没了,他就这么嫌她?珞珣失笑。
想到如今与元始的修为差距,珞珣将已到喉间的撩拨话语咽了回去——被一袖子抽出昆仑山什么的,未免太丢份儿。
毫不见外地坐到元始面前:“来看看道友罢了。”眼见元始又要出口赶人,当即微微一笑,截了话头,“我观道友这许多年只这几件道袍与莲花冠,许是缺了衣物发饰,特与道友炼制了几件。”
开玩笑,元始自己就是炼器的行家,会少这些?不过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罢了。
可珞珣端的是冠冕堂皇,似乎当真是一番好意。
元始前些日子只觉得自家那几个弟子已经够教他心累,现在见到珞珣,又体会到久违的心塞,终于觉出了自家弟子是有多么乖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