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金闪闪的大金蛋(二)

穆厉抬手砸了手中的瓷瓶,恼怒说:「我何时说了要填后宫了,我做太子时就没有,整个秀都谁人不知道你是我穆厉家里的做主人,你现在给我扯这些!」

谢宏言被穆厉砸东西的举动,刺的火气噌噌而起,「你还同我发火?穆厉,你真当没有了你,我谢瓷兰会死不成,我父亲的意思简单明确,你要给我权势,给我足够能在秀都朝野立足的权势,三卿六部我都可以,大权的处置权我要,朝野的参政权我也要,这些对你不难,我也能耐的人。」

穆厉说:「我现在才登基——」

「这和你多久登基无关,谁不知道你穆厉做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在朝堂发号施令了,当年沈简他们来朝见的时候,可是你坐在金銮殿,逼着他们下跪磕头的呢。」

谢宏言觉得多说无益,「你既然不想给我要的东西,那么你最好也看看你的夫子,沈霁是铁了心要把你夫子给搞回大宜去,沈霁同你夫子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说罢,谢宏言大步出去,也觉得心烦。

他本想同穆厉好好说的,结果给说成了这样。

谢宏言随性而走,最后走到殿外的僻静花园之中,仰头看着月色。

「兰儿。」

谢宏言回头,就见着姜氏含笑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母亲。」谢宏言眉眼都是笑意,他很是喜欢母亲的,他上前,便是见着姜氏发髻上有些富贵气息的簪花,姜氏素雅着装,哪里带过这种泼天爆发户气质的簪子。

姜氏抬手摸着发髻,有些不好意思,「太后娘娘说好看,我这把年纪被她夸模样俏丽,我都脸红了呢,瞧着太后娘娘是个爽朗性子呢,颇为爱玩笑的。」

谢宏言嗯了一声,「那是母亲性子好,谁都喜欢。」

「他们都说你最像我。」姜氏拉着谢宏言的手,「怎么在秀都就乖张起来了,是觉得澹睨好欺负吗,你在大宜的时候,就有些瞧不上人家。」

谢宏言呆了呆,「儿子没有瞧不上澹睨。」

姜氏含笑,「哪里没有,好几次人家想同我招呼,你要么把我给推着走了,要么就把澹睨给凶走了,好好的一个太子,在你跟前委屈巴巴的,你真的觉得人家很怕你吗?你去人家身边一开始可没有安好心的,后面呢,发现人家就是看着张牙舞爪爱闹事,实则最是好得寸进尺……」

谢宏言否认:「我没有母亲,我哪里敢同他得寸进尺,你才和他说过几句话,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厉害。」

姜氏拍拍儿子的脸,「我是和澹睨不熟,我也不需要和她太熟悉了,我与她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往来,可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自己说说,自从你去了澹睨那头,吃的更好了,笑的更开心了,手里钱也多了,更别说好几次抱着些珍贵的物件回来,引得督察院都以为家里当官的人在外面被行贿了,还闹到了御书房去,你都忘记了?」

谢宏言小声说:「那些对他而言不值钱。」

「是,人家觉得不值钱,也觉得不重要,那人家弄

回去,不就是等着你去拿的吗,其实母亲一开始就想说,为何你们如此针对澹睨,人家满心的委屈又去和谁说,好好的太子被到咱们大宜做人质,你们还不由分说觉得人家厉害,就要弄死人家,结果人家还帮了你们好几次。」

见着谢宏言又要说话,姜氏板着脸,「难道不是吗,好几次你们都要玩大了,都是澹睨自己出来帮你们说话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你们。」

谢宏言被姜氏说的有些不知所言,「可是最后儿子也没有让他被弄死。」

「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当时救澹睨,是觉得他很好应该活着,还是觉得他死了,可能谢家要摊上事呢?」姜氏点了点儿子的鼻头,「你可不要瞒着我,你对澹睨利用和算计是更多的,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你从懂事开始,你祖父教导你的就是利益最重要,可是澹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