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金狼说:「怎么说,你还是要管了,我可告诉你,谢宏言非常在乎阮今朝这个小表妹的,你敢动阮今朝,谢宏言就敢和你玩命。」
「那就当我胡说,我还嫌惹事生非了。」穆厉说:「我只是觉得谢家无辜罢了,分明一切都是阮家人作茧自缚,去备车,走小门,给李明薇下帖子,约到西街的老地方见。」
府门外,谢宏言听了侍卫的话,犹豫了下,主动询问:「太子是一动不动,还是有了别的示下?」
侍卫有些为难,谢宏言拱手说:「还请行个方便,你们太子看似帮我,也在帮他自己。」听着侍卫说了个小门,谢宏言掏出张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便是扭头走了。
谢宏言疾步到小门时,就见着穆厉正出来,他上前叫了一声。
穆厉见是他,也不奇怪,反而说:「你到底是怎么短短光景,就让行宫上下的人,对你无有不应的,我都不知道你是他们的主子,还是我是他们的主子了,我说了不见,你非要见,见着见着了,你想要说什么?来我听听看。」
谢宏言只是说:「我听闻你病了,特意来看看。」
穆厉讽刺说:「大公子这次还聪明了,知道先寒暄两句在说重点了,若是以前,我大约就上当了,今时今日……」
他长吸了口气:「谢瓷兰,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莫要得寸进尺了。」
谢宏言袖中的手指捏紧,「我这次是真的来探病的。」
穆厉哦了一声,「我都对外说病了几日,你现在再来,你自己信吗?」
谢宏言说:「我太忙了,今日手中事情去了大半,才知道你病了,我还带了滋补的药材来,穆澹睨,这次我没有多的想法。」
谢宏言走上前:「我知道你恨不得把我掐死,我对你始终都在索取,你却一次次的生出援助之手,你嘴里说着不要管阮家了,其实你帮我,就是觉得阮贤无罪,你不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是觉得阮贤是无罪的。」
谢宏言说着,伸出手想要去扯穆厉的衣袖,「穆厉,你是要和我彻底划清界线了吗?」
穆厉说:「彻底,我那小白玉蝉还在你手里,我哪里敢彻底和你划清界限的,拿着我程国的小玉玺,谢大公子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又预备何时还给我呢,你但凡有点良心,我帮了你怎么多次,你也应该还给我了。」
穆厉说着侧身,余光却见谢宏言从脖上取下一物。
正是他的小白玉蝉。
谢宏言递过去:「还给你。」
这下,轮到穆厉呆住了。
谢宏言拉起他的手:「一开始我就是在算计你,你这京城做的事我大概能猜到,只是你一个人本事有限,倘若让我们大宜的陛下知道京城有你们秀都埋藏的眼睛,或许你的性命都要折在这里,你是个好太子,应该平平安安第回到秀都继位,你称病谁都不见,是明智之
举。」
谢宏言慢慢地说:「我今日来,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探病,现在物归原主,倘若谢家侥幸在这场浩劫存活了下来,他日太子殿下有什么需要谢家出谋划策的地方,瓷兰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穆厉直接笑了,「谢大公子是在告诉我,你们谢家是能够在大宜给我很多好处和方便的,只要我能出面在帮帮你们,你们谢家以后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替我卖命的出谋划策,你会替我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谢瓷兰,你这张嘴真的太会蛊惑人心的,纵观京城上下,现在能够帮你们谢家对抗李玕璋只有我,你要求我,就有点求人的姿态,而不是高傲的在这里站在。」
谢宏言被穆厉的话刺的生疼,他突然笑了起来,「我不求你。」
穆厉厉色:「谢瓷兰!」
谢宏言慢慢说:「我不想你太过为难,诚然,我已经让你为难过多次,你帮我见到了陛下,已是我谢家的恩人,我知你不想和谢家交集太过,从未在家中言明你,此前我父亲来寻你,是我不对。」
穆厉说:「你父亲来找我,与你无关,是李星弦点的他,谢瓷兰,只要李星弦活着,你父亲就能活着,你父亲活着,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就不会死,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是让你自己离着活路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