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
阮贤说着顿了顿,「长话短说不来,押解我回京路上慢慢说,你好好的,知道吗?」
阮贤说完这句话,抓着阮今朝的手用力了些,「今朝,绝对不可以杀穆厉知道吗,绝对不能。」
阮今朝嗯了一声,笑笑说:「他拿我当亲妹妹看,我自然将他也当做亲哥哥看,这一点父亲放心,我承认我之前想要杀他,是觉得他太看不穿,太威胁,我怕他。」
阮贤嗯了一声,没有什么要继续交代的了,扭头朝着沈简走过去。
「敢问沈世子,是用我家今朝谋我了吗?」阮贤问。
沈简做了个请,不许旁边的人过来上镣铐,当着阮今朝的面搞这些,这父女两个一起跑了,到时候司南在跑了,就是真的给穆厉送依靠去了,李明启哭都哭不回来了。
这个李星弦,等着他这次回去了,必然要给这两兄弟好好说说道理。
沈简见着等着他回话的人,「我是今朝的人,我要护着今朝,只能这样,今朝现在最担忧的就是您,所以,你们要好,就不能乱来。」
阮贤望着文虎,「你是先帝的人,还是谁的?」
文虎说:「我是老大的人,但是我的心是大宜的,我的眼睛是襄王殿下的。」
阮贤有点意外,「李星弦居然能把手伸到我北地来了。」
文虎说:「襄王殿下是做储君养在大内的人,这些雷霆雨|露,制衡手段学的很好,这些年我听襄王殿下看着老大的,老大忠君爱国,即便要舍了闺女去京城,也知道——」
「所以,当年李星弦为什么不娶今朝?」阮贤打断了文虎的话,「不就是怕我真的功高盖主了,不好处置我吗?」
文虎被呛得闭嘴,沈简说:「李星弦吃不住今朝的性子,今朝喜欢他也没用,阮贺的婚事怎么成的,我后面慢慢告诉您。」
阮贤又看向勇叔,「你是谁的人?」
勇叔说:「我可是地地道道你兄弟,今朝是我当做闺女看着的,司南是我以后的依仗,老哥哥,你好好交代了,若是李家兄弟要弄死你,我们就去劫狱,咱们先礼后兵如何?」
阮贤笑了笑,「阮贤的命就交给各位了。」
沈简带着阮贤出了小巷子,「岳父大人问了那么多,那么阿简也问您一句,您为何自己回来了?」
阮贤说:「我本就是为了一双儿女走的,现在自然也是为了一双儿女回来的,我在哪里都能活下去,可是我的一双儿女是大宜人,不能因为我的出身,让他们被喜爱的土地摒弃,这样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司南这辈子只会死在山河之中,今朝跟了你,也能谋划社稷安危,他们是见过刀山尸海,他们比谁都希望不再有战乱。」
阮贤看向沈简,「你不会懂的,你没有经历过战乱。」他又道:「所有的一切,陛下带走了一半,其余的一半,就让我来带走。」
沈简带着阮贤上了马车,镣铐加身,阮贤继续说:「盛淬要离开京城,不能留在京城,他心中对大宜的恨太深了。」
沈简说:「这件事我做不到,他和我爹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知道您的意思,现在有一把刀,悬挂在李明启的头上,但我相信,他们不会
对李明启做什么。」
阮贤说:「我担心的是李星弦做什么,他要么不狠心,要么做出的事情,你无法想象。」
沈简有些听不懂了,还是问:「那岳父能不大概和我说说,你从离开京城开始,都发生了何事呢,这回京的路程,八百里加急,我借口身子骨不好,也就拖个半个月不到,那么,我们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吗,来彻底给你洗干净一切罪名了。」
阮贤只是说:「你洗不干净的,有些东西就是和我有关,你知道吗?」他看着手上的镣铐,「沈简,我们生在这世上,就是要还债的,我就一句话,今朝无辜,不要牵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