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只是凝视着李明启。
李明启登基后根本就本性全露,八方不听,霸道执拗。
这件事,按照李玕璋曾经教导他的方针,这种时候他已将援军,辎重,粮草全部整合完毕,开始分批次朝着北地进发。
怎么闹,怎么朝堂风云,不能让前线的将士吃不饱穿不暖徒手去保家卫国。
偏偏李明启将他阻拦了下来,什么都不给前线,比李玕璋当年观望的架势还歹毒,问缘由只会吊儿郎当说再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如今看着北地都开打了,两国已刀兵相见撕破脸了,什么两国情谊长存的话,已是狗屁之言。
北地驻扎的都是常驻军将,程国到底多少大军压境还未探到确定数字,总之北地若是失守,那么对于大宜绝对不是幸事。
李明薇看走会桌案前坐着,抬手开始扯烧鸡的年轻皇帝,忍住给他一脚的心,“陛下真的不急?”
真的是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做皇子什么德行,现在变本加厉。
李明启扫他一眼,嗯了一声,如今李明薇要同他说正事了,总是会陛下二字提醒下他的身份,别说,还是有点吓人的。
不过多听几次,也习惯了,叫呗,反正别连名带姓一嗓子下来就是万事大吉。
他稳声说:“为何要着急,这不是战争,是政事,阮今朝、不是给你吹大牛,司南其实压根就没谱能不能打赢,穆厉那货更是打输打赢无所谓,只要他打了,态度有了,拿到遗诏就已经达成了。”
李明薇被李明启的话绕的头晕,这一句话说的重要事有些多了。
李明启见他又听不懂了,无奈耸肩,他可不会像李玕璋那样被这人气得叫太医来开药。
李明启将鸡腿递过去,见他摇头,又递过去两份,说了个好吃。
李明薇说不要:“自己吃,你是没见过鸡吗,吃了多少年,还能吃的如此高兴。”
李明启说了个我喜欢,而后顿了顿,说:“你觉得沈简真的想打吗,他千里迢迢跟着去北地的目的,你觉得是真的?真的是害怕阮今朝一脚踹了他?不过是想舍身犯小险,得最大的好处罢了。”
“现在他们北地是担忧援军吗?还是担忧朝堂要处置他们兄妹?或者担忧皇室要舍弃北地,来成全两国日后世代的和平?”
李明启看李明薇,一字一顿,“北地真正的是担忧,是我们真的派人过去,知道了一些他们不愿意说的内情,到时候就是要离心了。”
“我的十一哥,父皇说了,该不管不问的就当自己是个蠢货,现在北地的烂摊子,就让北地自己去收拾,北地以前比着还乱的事情,不也发生过,京城不也是随便阮贤自己处置折腾吗?”
说着,李明启露出不解的眼神,“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了,以前不是火烧大内,那都是要慢慢吞吞过去的吗?”
现在不就是比谁更加沉得住气吗?程国沉不住气了,所以先动手了,那么就是他们单方面撕破了此前两国的协议,当然,穆厉得到的好处,就是遗诏所写的登基代价,他付之行动了。
李明薇被李明启无所谓的言语态度,激的心中不悦,这些人要如何勾心斗角争权夺势,他都可以当做看不见,但若拿着朝堂平衡,江山稳固玩笑,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他看低头啃鸡腿的人,“李明启,你是不是还想顺带报复我,报复我这个把你弄上皇位的人?”
李明启这个皇帝当的,真的还不如他当十三殿下时候有能耐,就是个浆糊脑袋,什么都拎不清,什么都不管不问。
惹急了就捂耳朵不听,有人骂他也不回嘴了,直接起身就走。
把他一个人丢在金銮殿站着,一群人把他虎视眈眈盯着,一副他没把皇帝管教好的架势。
他做错什么了,早知道李明启这个德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