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边上三人都是笑容凝结,皆是低头抿酒,环视目光相撞,都露出揶揄的笑意。
谢宏言俊美罕有京城皆认,但凡给闺女找女婿的,那个不肖想一下这位金闪闪的谢家嫡长孙。
可如今的京城,谁不知道谢宏言同程国的储君穆厉有一腿,关系不简单的你只管想。
因此,谢宏言身份尤为尴尬,到底是去了程国心有所属,还是要哗众取宠以谢家嫡孙在大宜谋利益,谁都不得而知。
总之,现在谁家还敢把闺女压在他身上的,更有些混账胆大的,晓得谢宏言同穆厉的隐秘,什么腌臜粗鄙话都在用来形容他。
端坐的谢宏言倒也不气恼,如此之言,他听的自个都能说几框子,更有甚者喝的壮了胆,还敢问他一宵多少金。
他依旧嘴角保持让人舒心的弧度,“宴请了几日,最后才叫了四位大人,四位大人觉得瓷兰怠慢,是瓷兰之过,莫大人若是喜欢,晚些时候,我便买了那青衣,送到你的府上。”
另一人笑着说:“莫康成,你差不多得了,当心惹急了谢大公子,你被那头的人杀的,都不清楚呢。”
谢宏言哦了一声,盯着说话的人,叫他的名讳,“邓天禄,你这话,我有些听不懂了,不若细细说说看呢,什么叫做,被那头的人杀了都不清楚呢?”
邓天禄不客气,将筷子一丢,“说起来,谢大公子并未入仕,你来宴请我们,我们皆是看着你父亲、祖父的颜面来吃酒。”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瞧瞧那些可以为你们谢家所差遣,那些不能,好在朝堂之中踩踏下去。”
“谁不知道谢大公子现在身边用的惯的,都是那位穆太子给的人,拿着他的人杀京城官员,到时候皇室是找谢家麻烦,还是去找程国穆家麻烦呢?”
说着,莫康成直接起身,俯视跟前的俊美男子,“谢瓷兰,你要做什么,不若直接些,我是武将,不削和你们这些文臣弯弯绕绕,我不打算从你们谢家手上得到什么,也不想被你们谢家拿去什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边上的庞炎彬也是武将出身,同莫康成关系极好,到底觉得撕破脸是都得不到好,天知道是不是天子授意,李明启如今惹急眼了,就跟着李明薇曾经无二,跺脚背手撂挑子走人。
他打趣说:“谢大公子不懂,莫大人不要那青衣,要你好好轻言细语过去说呢。”
谢宏言顺着台阶哦了一声,放在桌案上的手腕微微摇晃了下,酒盏之中的清酒慢慢晃动,语气真的柔和两份,“瓷兰还不够柔声细语了,那不知,莫大人还要瓷兰如何说话。”
莫康成眼带鄙夷,“大公子自重些的好,一腹墨水,何必以色侍人?做人还是凭真本事强些。”
“脸皮子,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谢瓷兰低头抿酒,“今日把四位大人,便是想着,咱们都是程国走了一遭的人,你们四位最是明白瓷兰倒是心在何处的。”
四人脸色骤然大变,莫康成拍桌,低吼:“谢瓷兰,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