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沈简已被阮今朝脾性弄的身经百战,突然怎么大动静,吓得他手中的吹着的汤都微微荡了荡。
阮今朝握拳恶狠狠敲着桌案,“我一定要活捉了盛淬,我一定要弄死他!”
沈简垂眸不语。
阮今朝加上个司南,对付穆厉应该是足够的。
对付盛淬,那都不够看。
“阮朝朝,你觉得我聪慧吗?”沈简轻声问。
阮今朝邪睨她一眼,“你若不聪慧,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个聪慧的人了。”
沈简说:“我祖父说了,我只有我二叔两份聪明。”
阮今朝说:“你早点说,我必然去倒贴你二叔。”
沈简:……
看来是被盛淬收拾的很彻底。
阮今朝端着碗,说:“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沈简见她闭口不提这段时间的事,便知他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就顺从说:“就差临门一脚,是个郡州,实际上只有八个郡守,还是你父亲让他们暂代,所以算不得什么数,只是都不信你父亲会谋|逆,他一个个都觉得,是京城那头把你父亲抓起来,然后造谣……总之能把你听的哭笑不得、”
阮今朝说:“来的路上我就同你说过了,这些人都是我父亲忠心部下,你要把他们手里的权势都拿回去,并且交给京城奉陪,不必我提刀上战场容易。”
“我动动脑子和嘴皮子的事,哪里有你辛劳。”沈简将吹的温温的汤放到阮今朝跟前,“你明日晚点走,陪我去会会那些人,这些祖宗,我挨个都说通了,偏偏要一起来找你哥对口供,我瞧着你哥也没空管,不若你这妹妹代劳了?”
阮今朝嗯了一声,沈简是有本事,只是他不是北地的人,这些人不信任他是真的。
沈简撑着下巴,“先帝当初的估计的确是真的,北地只晓阮家,不知天家,若是久而久之会是何等变化。”
阮今朝慢慢咬着菜看他,沈简说:“所以,北地和京城联姻是不会改变的,哪怕不是因为平西,也会因为别的由头,让你嫁到京城来,还好,兜兜转转,都落到我手中了。”
阮今朝慢慢说:“那是你不知道过去十多年北地的惨,特别是我七八岁时候,每日我走出家门,都是血迹,我们不是胆大,是生来就活在这种环境之中,你在启蒙读书的时候,已经有人教我怎么认路打架了、”
沈简嗯了一声,依旧给她夹菜,“不着急,来日方长慢慢说,先吃饭。”
阮今朝问:“小佟呢?”
沈简说着佟文,布菜的筷子便是顿住,“去程国了。”
阮今朝蹙眉:“她胡闹,你也跟着发癫,司南也许她为非作歹?”
沈简说:“司南不去东雀去,东雀是愿意的,但应该是考虑到,东雀一直都是司南的跟屁虫,他若这个节骨眼不在,必然是会有异动,小佟就主动请缨去了,我也答允。”
沈简见着阮今朝要说话,按住她的手,“哪里有我们的人,当初我镶嵌了人在秀都,这些人小佟能知道。”
阮今朝抿嘴,沈简压根就不是省油的灯,因为她和穆厉走得近,又发现他和穆厉喝大了能勾肩搭背说话,喝醉的人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可是跟着的人那就十八个心眼子。
诚然每次勇叔说的都是,他和穆厉又打又骂。
沈简直接判定她已经把阮贤给他细作名单,告诉了穆厉,干脆自己镶嵌了人进去。
还真是防患于未然,这种时候,正是拍上用场的时候。
“还有什么?”阮今朝问:“京城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