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说:「不必,遭报应的又不是我,老太太真要赔罪,去给阮贤磕头端茶才是上策。」
沈简冷声:「李星弦,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素日舍不得多说两个字,今日这小啄人嘴吧嗒吧嗒个没完没了!
李明薇冷哼,盯着沈简说:「今日在这里的谁不会说话,各个巧舌如簧能把本王逼得哑口无言的巧宗,这个节骨眼,若是还要顾及谁的心情掂量着说,委婉着说,话里透着话的点拨……」
李明薇话音一转,「那你们怕不是合伙来套本王的话吧?」李明薇说着,将抱着的汤婆子拎起来,朝着边上放,扬声起来,「既如此,本王就不奉陪了,王恐——」
谢修翰看又开始撂挑子的人,高高举起的手,忍着火气,轻轻拍桌,压着声音说:「说了不急眼,不急眼,怎么一个比一个急的凶!」
「一个个素日不肯好好说,不是这个阴阳怪气,就是那个真假参半,现在还不好好说,是觉得京城上面的窟窿不够大吗,襄王,老臣必须说您了,您这不肯低头的性子若是不改,日后吃亏的必然是您自己。」
话音还未落下,李明薇拍桌,「谢修翰,你给我说话注意些体统,倚老卖老少来我跟前卖!」
外面的王恐立刻推门而入,李明薇将脑袋上的帽子一砸,「那就不说了,王恐,我头疼,回王府。」
众人顿时眯眼盯着谢修翰。
李明薇就是李玕璋活在世间可以撬开的嘴,知道的东西觉得是极其重要,这种时候和他对着干个什么?
谢修翰:……
阮今朝望着要走的人,「你是不想说,还是觉得后面说的东西,你不知怎么开口?」
阮今朝转而承接了话头,「你不想说的,和我有关的,我们可以一会儿单独关门说说看,眼下内忧外患,襄王殿下应是比谁都忧心忡忡的,否则也不会带着病体来谢家这一遭。」
「以后的事情我无法保证,也不知会如何演变,至少在这种关乎大宜生死时候,我们的阵线都是一样的,陛下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你应是最不想看它生灵涂炭的。」
李明启起身将李明薇把着肩头坐下去,自个也不敢坐下了,就在他身侧站着,一只手始终摁着李明薇肩头。
阮今朝好好说不听,她真的会打的你好好听。
李明薇侧过脸阴沉着脸一个字也不说,感觉脑袋又被扣上毛茸茸的帽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丑是丑,还真的挺暖和的。
王恐感觉他进来是个错误,又怕李明薇真的被欺负了,便是不在出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门边。
姜氏跟着就想问关于谢婉在北地的情况,皇室知道多少,李明薇这别过脸不理会的冷漠架势,一度让她有点不知道如何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