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司南爱钱不像是装的,就是穷过饿过。”李明薇说,他听阮今朝嘻嘻哈哈说过她曾经在外跟着征战的是,能把啃冻饼,吃雪水说的那般轻松,分明就是做了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阮今朝在京城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找她要钱,她能给你上吊。
说他是铁公鸡,谁能从阮今朝手里几句话抠出几百两银子,司南手手里抠出几个铜板,他给那人磕头行大礼。
要他说,阮家兄妹,分明就不是
看上盛家娃娃的脸,是钱!安阳侯府就是金闪闪的摇钱树,富贵的都把他看眼红了,去查账。
李玕璋说:“你觉得沈简教导李明启如何?就直说教导?”
李明薇说:“父皇不是同我一起去听过吗,讲的都是正道之言。”
“那不就对了。”李玕璋笑笑。
李明薇目光疑惑,摇摇头,表示不懂,听不懂。
李玕璋:……
李明启十次鬼吼狗叫,九次都是李明薇气得。
“爹爹的意思就是,不管做长辈、老师的心眼城府在龌龊阴沉,在教导人的时候,都会告诉他们最正确的道理,言行合一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坐到呢。”
李明薇说:“我老师。”
李玕璋抬起一指头,眯眼说:“你娘不在,我打你,谁都救不了你。”
李明薇顿时翻旧账,“父皇又不是没有为了旁人给我把巴掌,原来没了母亲的人,就是没了亲爹,娘一死,就是孤儿了。”
李玕璋被他话语怼的哽住,“你那嘴,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太欠了,你母妃是女子,大家都难得和她计较,你你……”
“我是亲王,顶尖爵位,你没死,朝堂之上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死了,再不济我也个摄政王,或者辅政亲王,和我计较?我不和他们挨着计较,就是我忙的很,他们千万别让我百忙之中抽空收拾他们。”
李玕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好,知道你能耐了,你不要在继续说了,我心口开始痛了,继续说北地军账。”
李明薇说:“都是送回京城的,要查就是翻旧账最少朝上查十年,北地本就不是太平地,阮贤又时常受命为难之中,去到处救火,这钱只要言之有理,我都难得计较。”
李玕璋说:“军权,和军银的重要性,你不清楚吗?”
“军权在我手中了,军银我以后单独让司南接手,旧账不提,就看往后。”李明薇看李玕璋还有驳他的意思,拍膝说:“就这样定了,不改了,磨磨唧唧的做什么,难道去查了钱能回来?只会死更多的人,还会让皇室扣上个不许将军享太平的帽子,得不偿失,就当是个李明启个面子,成不成?”
李玕璋:……
他有些哭闹的看着儿子,“你这样,后面的话让我不知道当讲不讲了。”
“当讲不讲,那就别讲了。”李明薇说:“倒是程国那头才是要紧的,父皇怎么看的。”
“我看不懂,不然我让你商议做什么?”李玕璋两手对插指缝,靠着软榻仰头叹气,“穆厉这小王八犊子,吃我的喝我的啃我的瓜,那瓜我可是专门让人给他种的,这没良心的小王八犊子,缺心眼的狗崽子。”
李明薇也微微放松了肩头,“不然派人去问问?”
“问个屁?人家都说要打你了,你还问?你怂货啊?”李玕璋一嗓子给儿子骂过去,“你看看你这软德行,我要是死了,谁都敢欺负你了!”
李明薇噌的站起来,李玕璋哎哟一声,“你要干什么,你要谋逆了?李明薇,你敢弄我,我死了,带着你娘来打死你!”
外面有敲门声,是李芳的声音。
“陛下,十一殿下,孔先生来了。”
李玕璋忙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