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沉默了小会儿,对着外面吩咐:“去让小安来找我。”
阮今朝有些意外看他,“小安?”
沈简嗯了一声,说:“养他千日,用他一时,我不方便去做的事,他去合适。”他现在对外是被气晕了在家养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阮今朝回身还欲说声,沈简抖了抖衣袖:“洗你的澡。”
沈安来的很快,入了书房见着沈简再无一贯的抵触害怕,笑着上前,亲切的叫了声哥哥,自个先开了话口子,再无曾经三棒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模样,“是要问我府邸中馈吗?”
自立储风波开始,阮今朝就把侯府的中馈事宜都交给他处置,沈简只是警告他,不要被月姨娘和沈飞花讹诈,便是不在管他。
沈简扫了眼对他笑嘻嘻的弟弟,无奈到极致,“我看你读书不用心,打算盘一点即通。”
一个个都跟着阮今朝的步伐,坚定不移将搞钱看的比性命都重。
沈简给他递茶过去,见他肩头都是雨水,“慌着给我吃席,还是自个赶着去投胎?”
沈安侧头看了眼肩膀,才说:“我怕你等久了。”他边喝茶边问:“什么事。”
沈简咳嗽了一声,有点不知怎么说,:“那什么,李明薇藏了个女人在京城,你去给我找出来。”
沈安嘴里的茶水喷射而出。
沈简早有预料,侧身躲开,将手帕递过去,继续问:“给你三日够不够?”
沈安颇有天降大任的心情,很快镇定了下来,“那女子,长什么样?”
“我也不清楚。”沈简糊弄过去,将话音一转,直接屎盆子坚定不移朝下扣,“李明启让我找,你去问问他。”
沈安满脸都是迷茫,“我去找十三殿下?他被关起来了你是不清楚,还是不知道,等等?你是要送我去陪他?我不去,我就一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到底一个爹,你不能如此狠心,我没想的能耐,被打我就倒,被骂我就哭,你不要将我想的太能耐了……”
沈简看凌乱的沈安,安抚他说:“此前十三送了你一个玉佩,你拿着玉佩去王府找他,他只是不许回大内,不是被关在王府了。”
沈安沉默了下,觉得沈简就是要欺负他,“你真的不是送我去死?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死。”
沈简拍拍弟弟的肩头,挑眉说:“能让李明薇藏起来的女人,你不好奇多好看吗?”
沈安一脸坦荡,说:“有嫂嫂漂亮吗,没有,我为什么要好奇,若是有,那能叫人?那叫狐狸精,是要祸国殃民的,是要抓起来做个罗天大醮烧死的。”
沈简指着他脑门,警告道:“这句话,不要在李明薇跟前说,我们会被灭门的。”
沈安哦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底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德行,转而说:“现在去吗?”
“不然呢?”
沈安犹豫了下,说:“下雨呢,天晴了去,你不慌这一会儿吧?”
沈简盯着沈安,觉得又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我数三个数,把你瞒着我的事说了。”
沈安干笑,挠了挠下巴,越说声音越小,“那玉佩,我和小佟,不是,和五妹妹玩骰子输了,暂时给她抵银子了……”
沈简一巴掌糊上他脑门,“你还去学赌钱了?”
沈安说:“二姐姐、五妹妹都会,你也会,我会哪里不对?”他继续说:“五妹妹说,司南拿走了,说的那个东西,不是小孩子能玩的,我寻思,都是一家人,反正司南回来,肯定会给我的……”
反正他拿着肯定也没用的。
沈简突然头晕,问:“多久的事。”
“就南哥启程前一日。”
沈简在心中骂司南狗东西。
沈安不明所以,说:“怎么,没有玉佩
见不到十三殿下吗?”
“嗯,襄王府门口的人,会尽可能不让十三见外头的人的。”
沈安神色有些惊变,“你也不许见吗?没有那枚玉佩谁都见不到十三殿下吗?嫂嫂不是能翻墙吗?我翻墙去不就好了?”
沈简目光严肃看着弟弟:“小安,那枚玉佩是襄王给十三的,可以当做亲王信物,临时借调周围郡州兵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