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贺瑾现在眼睛都贴在周闻身上了,他要做什么都不能够,那么,只能他老子来动了。”
沈简叹息,周闻成日就是上朝,衙门,回府,有时候陪着周筌出去逛逛首饰衣裳。
阮今朝再次竖起一根手指,“第二,陛下可能察觉到了李锦身份不对劲,只是他私心觉得李家三姐弟不会真的对朝堂造成什么不可控的灾难,再则,孩子是无辜的,李明薇做错了什么,他没有惹任何人。”
沈简插嘴,“那是李明薇蠢,若他是李明启那德行,他那两个舅舅指不定要撺掇起来些什么。”
太后提着李明薇,嘴里就是夸赞他那层皮子的话居多,好看,漂亮,人见人,我觉得十三更有能耐做那个位置,他就是被宠溺着长大了,上了那个位置,给他,必然是比穆厉还要能耐许多了的。”
沈简摇摇头说:“穆身边有个谢瓷兰,十三身边有个李明薇,半斤八两。”
阮今朝笑的狡猾,“可表哥没有什么责任心,他可不是居安思危的人,他要是不愁吃穿没人管着,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李明薇就不是了,他天天看我们的眼神,都是一副明日大宜就要亡|国的架势。”
沈简心中翻白眼,说:“李明薇忌讳你干政。”
“他再闹,我就干政给他好好看,可是把他能干的,就是没被打得好过。”阮今朝丝毫不惧怕,“你不能出去,这就是第三。”
阮今朝有些惆怅,“陛下忌惮阮家,因为兵权,忌惮谢家,是因为谢家已经可以掌控大半朝堂,沈家是功臣,特别是你的二叔,还捐躯了……”
阮今朝说着这个就心虚,她起初真的以为沈简是知道盛淬是谁的,后面回来渐渐发现,沈简就是把盛淬当作神灵崇拜了,说着盛淬眼睛比看着她都睁的大,还发亮。
阮今朝心中默默想,若是李玕璋还知道赤峰关那个战事的某些内情,那么一切就更有得说了。
沈简想把他踢出这个局面,可沈简不知道的是,他们眼下的这个局面,是李玕璋用来困住他们的。
李玕璋真正的意思,是在把不利于朝堂的因素都连根拔起,那些穆厉没有抓出来的探子,那些憋住坏水要乱朝纲的旧臣,无辜的人李玕璋想要保下来,有罪的人,李玕璋想要全部都带走了。
阮今朝努力打起精神。
京城的这个冬日,是真的太冷了,似乎一点生气都没有。
阮今朝看着沈简,“夜深了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循哥儿。”
沈简抬手拉着妻子,“今朝,我们是夫妻,你知道吗,不管发生何事,你都要告诉我,天塌下来,我们都一起扛着。”
阮今朝说了个当然,“放心,我死都捎带上你,咱们说了,生生世世做夫妻,除开我,也没人要你了。”
沈简嗯了一声,阮今朝说:“你那本札记还在写吗?”她顿了顿,“可以给我看看吗?”
沈简说:“在我书房小抽屉里最下面,去看吧,你慢慢看,应该都能看懂。”
阮今朝嗯了一声,外面传来敲门声。
“今朝,程然驰说大内出事了,要你们都过去!”
屋内的夫妻心中一冷。
沈简听着程然驰出事了,是绝对不可能坐得住的,见着阮今朝过来的目光,“他把我当亲弟弟看,我这命不是他穷尽能耐的治着,我都没了!”
沈简大步朝着外面走,阮今朝毫无犹豫,一个手刀给沈简劈过去。
沈简内心问候了他尊敬的丈母娘,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勇叔震惊,“这几日,你都劈晕他几次了!还来!打死了你怎么办!你不会真的想当王妃吧!李明启可没想你做嫂嫂的!”
阮今朝白勇叔,“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自然不能够出现在外人眼中,他这是关心则乱,那只黄雀就是要逼着沈简下脏水,这样
,最后我们就没有救苦救难的扑上来,带回去睡觉。”
阮今朝抹黑入了大内,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顾喜,才觉得事情超过他想象的眼中。
程然驰红着眼,愤愤说:“阮今朝,我要害顾喜的人魂飞魄散!”
阮今朝使眼色给勇叔,让他好好安慰程然驰。
她过去看顾喜,见她眼睛上又蒙上了布条,脖子上也还禽着鲜血。
背着手的李明薇言简意赅,“顾喜不喜欢有人跟着,睡前喜欢在宣政殿外头院子散步,今日没有回来,宫人找到的时候,就被人重伤倒在边上,脖子挨来刀,没有伤到大出血处,只是眼睛被东西伤了,手脚也被折断……”
阮今朝捏紧了手,“意思是,她还活着,但是个废人了?”
程然驰愤怒,“我早就说不要把顾喜留在这里,你们都说留在这里,顾喜才是安全的,她知道什么!她能做的,我也可以做!”
阮今朝声音一冷,“难道不是顾喜咎由自取吗?今日的一切,难道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程然驰以为自己耳聋了,声音陡然飙高,“阮今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明薇脑子一炸,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当即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