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呲目,沉声,“阮今朝,你给我搞清楚,这是我家!”
阮今朝笑了笑,就说:“如今我管家,侯府都听我的,这是我入你家门时,你们全家给我父兄保证的,你忘记了?”
沈简呼吸再次窒住。
阮今朝低头轻轻笑,“世子爷身子骨本就反复,昨夜被陛下立储之言惊的回来着急万分,旧疾复发,因此需要静养,衙门那头我已经给你告假,病好之前谁都不见。”
沈简被阮今朝明明白白的安排弄的脚步一个踉跄。
阮今朝笑眯眯说:“沈世子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活蹦乱跳了,张口闭口我有病不能吓,你们不能欺负我这个病人,不就是等着那一日用这旧日疾患跑路吗,现在是个不错的时候,怎么样,我安排的是不是完美?”
沈简被气得脑子一阵清凉,反应过来时,就看阮今朝已不在眼前,他跟着追出去,被院门的两个侍卫阻拦。
“阮今朝,你别胡来!”沈简对着不理会她的背影低吼,他想要把人叫回来,“你做什么都给我想想,一旦没有成功你要拉扯多少人陪葬!”
“阮今朝,你给我回来!”
“阮今朝,你回来,我们好好说说,你把我关起来做什么,你干什么都缺两把火,你玩窝里斗是比谁都能耐!”
“阮今朝,不能逼宫,不能造反,这样是在给李明泰他们机会!他们现在就是在抓我们的错处!”
“阮今朝,你回来,该死的丫头,阮朝朝,你若敢给我搞得乌糟糟在把我放出去,给你补天,我绝对成全你的王妃梦!”
“阮朝朝!你怎么欺负人,你出门当心狗咬你!”
两个侍卫被沈简嘶吼的声音弄的仰头。
其中一个叹气说,“此前就让你功夫好好练练,看看吧,这种时候没辙了吧,权势身份什么的,在武力面前不值一提。”
另一个也附和的点点头,“我们家老爷一直都教导司南、今朝,拳头铁命就硬,你看吧,这种时候,你就只有吼了,关键今朝还难得搭理你,你看,别人不理你,你嗓门再打又有什么用呢,”
沈简惊了,“这是我家!我家!我才是安阳侯府的主子!”
侍卫说:“你家有怎么样,你老子被今朝吼了两声,抱着有钱就回院子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你的弟弟立刻倒戈今朝,说她干得漂亮,你祖母就在院子念佛吃素,你娘也是软绵绵一坨,你们这一家唯一够看的,又被司南给收走了,你就乖乖进去玩。”
沈简瞠目,“佟文,佟文去做什么了?”
“佟文,佟文去保护十三了。”
沈简心口一亮,立刻就要跑出去,“阮今朝,你疯了,你敢让佟文去跟着李明启,他们两个一堆什么事情不敢做的!阮今朝,我大宜要是毁在你手里了,不管是史书,还是野史,都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
两个侍卫觉得沈简太聒噪了,对视一眼,直接将他狠狠推入院子中。
沈简被推回去,见着砰一下关上门,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最后狠狠跺脚。
他愤愤然低吼,“阮今朝,你要死了别拉上我!”
沈简气得跺脚,扭头又不知做什么,最后仰头望着天一声长叹。
他摸了两把脸。
阮今朝,我求求你不要乱来。
另一头,勇叔见着过来的阮今朝,跟着她身后一道:“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到底这是侯府……”
“侯府什么?皇室给面子就叫侯府,不给面子就是一个死。”阮今朝垂眸。
她道:“侯府现在开始都由我们的人守着,进出的人必须登记在册,没有要紧事,都不许任何奴仆的出去,沈飞花若是闹着要出去,出去了,就给她找个庄子好好关着,侯爷那头我让父亲来说,我的
辈分还不够。”
阮今朝余光扫过勇叔的脸,“怎么,觉得我委屈沈简了,沈简这辈子就是专门用来委屈的,我给他这点委屈算什么,不把他关起来,他出去了,凭着那张嘴就能坏了我太多事。”
别人坏事她一刀就捅下去了,沈简她到底是舍不得的。
“备车,我要入宫了。”阮今朝说,她走了两步,又补充两句,“去把我的刀拿着,咱们进去砍人了。”
勇叔追着问,“你就在给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是怎么说服侯府的人和你上下一心的。”
阮今朝哦了一声,笑的狡黠,“我说我有了,我不是在为了自己谋权,是在为了安阳侯府以后的小世孙富贵优渥安排,沈家人就多不开口了。”
阮今朝扭头眨眨眼,“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聪明,勇叔,你说着世上怎么会有我怎么聪慧的姑娘存在的?”
“我看你过两三个月怎么圆谎。”勇叔扫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我就不信现在这个节骨眼,沈简都恨不得咬死你了,还会和你做那事,你不要逼得人家挥刀了解下半身了。”
“得了吧,沈简自个摔一跤,都能委屈好几天,还挥刀伤自个?”阮今朝眨眨眼,“你这脑子难怪做不了将帅,我到时候吃胖些不就好了?”
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