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宜。
一眨眼又是一年一度的冬猎,阮今朝在侯府清点着要带去冬猎的物件,此前沈简要什么都拿的出来,如今她来操持一把朝,才是知道沈简担得起有备无患这四个字;。
勇叔看兴致昂扬,几乎半截魂都杀到围猎场的阮今朝,站在在旁边说:“这次老爷不去,太太也不去。”
因着循哥儿,阮贤和谢婉不知道怎么就彻底冷脸了,此前好歹一个屋子睡着的,现在阮贤都去别的屋子了。
阮今朝在京城最期待的就是冬猎,一溜烟玩的痛痛快快,谁都管不了她,也是她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李玕璋非常不想她去,偏偏还没去,阮今朝架都约了好几场了。
阮今朝嗯嗯嗯了几声,“爹爹和母亲不去就不去,多大个事情,少两个人看着我一举一动,我还高兴!”
阮贤入了京城就怂球一个,天天让她不要造次,要听皇室的话,李玕璋都说了,她高兴就好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做什么都可以。
阮今朝想起什么,“把有钱的狗窝带着,别凉着它了,小胖的脚环换上安阳侯府的名讳,别挂我名字,出事了找沈简,对,有钱的狗牌牌也挂沈简的名讳。”
有钱惹事生非京城都知道了,偏偏就在沈简跟前乖顺的不得了,那两个眼珠子泪汪汪的,呜呜呜的躲在沈简背后叫。
看的她都想把狗皮给有钱扒拉了。
勇叔左右看看:“沈简呢?”
“还能去哪里,李明启在大内闹事呢,沈简去挨骂了。”阮今朝抱着手说:“那小子发癫呢,以前最烦办事,这次陛下把冬猎的事情交给李老三,他还在御书房撒泼了……”
说着阮今朝压低了声音,“不过我听人说,是李明启问李明薇什么东西,李明薇不理会他,把他气狠了,跟着李老三的事情说出来,他泄火呢。”
要他说李明泰也是衰的很,好死不死的赶上了李明启火气正大的时候,他小子不高兴了,逮谁搞谁。
勇叔哈了一声,一脸遇鬼,“还没和好呢,这都夏天过了秋天又来了呢,还闹着呢?襄王这气性是不是太大了些,亲弟弟呢!血浓于水呢!”
阮今朝和司南也有撕破脸,恨不得砍死对方的时候,不也是几日就嘻嘻哈哈出去玩闹,赔钱赔的阮贤飙泪。
阮今朝也一个劲点头,非常赞同勇叔的话,“可不是吗,简直是把我们十三当死人,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真的是一个劲无视,什么叫做热脸贴上冷屁股,她是彻底学到了,真的是眼珠子里面就没李明启的存在。
勇叔哎了一声,“十三这鬼哭狼嚎的嗓子,我见鬼了都嚎不成这样,这次居然没把他哥嚎动?”说着,勇叔就说:“你也不要老是看热闹,也帮着去说两句话不是?”
李明启次次委屈巴巴望着李明薇走了,看的他们都心疼坏了。
阮今朝忽而目光一转,看着走进来的人,喜笑颜开,“沈夫子如何呢?莫不是又被陛下扣了俸禄了吧?咱们家要是靠着你,都要出去讨口了,都被扣的俸禄了。”
沈简气急败坏:“谢和泽我看他就从未见过自己的俸禄,不是也没死吗?”
他安阳侯府本就不是清流人家,哪里又是靠着俸禄吃饭的,不过是更名正言顺的去触碰朝政罢了。
他觉得李家就是需要个冤大头,他刚好被选中了。
“十三可还好?”阮今朝一脸期待。
沈简干笑,“闹得不可开交,人都散了,知道人怎么散的吗,他就坐到御书房,谁都不管,我过去的时候,他就抱着手盘腿坐着,和陛下瞪眼,我看陛下都要抓手边的砚台了。”
阮今朝噗嗤笑出声,“十三本来就不怕陛下,陛下哪里敢打死他。”李明薇不给要命的第一刀,谁敢去给第二刀的。
“陛下说他既然喜欢办差
,后日宫里的宴会就让他办,十三气得爬起来就跑了。”沈简耸耸肩,看阮今朝思索后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的,原本是李明薇负责,我都怀疑陛下是故意火上浇油的,弟弟把哥哥的差事抢了……”
正说着,外面阿福跑了进来,“夫人,出事了,出事了,您快回阮家一趟吧,要出人命了!”
阮今朝吓住,“什么意思?”
阿福指着外头说:“东雀,东雀带着雀雀回来了,司南——”
“我以后的儿媳妇回来了?”阮今朝立刻拎着裙摆跑出去,“快快快备车,我要去看我以后的儿媳妇了!”
沈简也跟着出去,“去给父亲、母亲说,雀雀回来了,让他们马上带着厚礼跟着去阮家!”
阮今朝才入内,就听着气急败坏的骂声,阮贤捂着脑袋坐在地上,满脸的痛苦。
“爹爹!”阮今朝去看阮贤,就见他脑袋淤青,“怎么了?”
“没事,爹爹没事,爹爹拉架拉的。”阮贤疼的眼泪都在飙,对着边上的人怒吼,“阮今南,你是个畜!生吗,对着自己人下怎么重的黑手!”
“你搞什么,东雀就爱玩了点,不是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吗,你闺女跟着他,你还怕出事了不是,都是木头,还不把人都分开。”
司南正怒火中烧的手里抓着铁|棍,正一甩一甩仰头看高出。
阮今朝顺着看去,就看东雀上了树,死死的抱着树干,边上几个回神的侍卫,赶忙上去拦着司南一阵猛劝。
“南哥,南哥多大个事情,东雀自个出去玩也不是一两次了,。”
“老大,你给咱们个面子,我今日请你喝酒如何,那就都可以,再贵我都不皱眉,你和雀哥儿计较什么!”
“是啊,东雀你还不给老大认错,都告诉你多少次不能乱跑,看把老大给急的!”
“对对对,他还是小孩性子,你都打了他好几下了,你看都把人吓到树上去了。”
这里谁不知道,东雀是被司南又当弟弟又当儿子带着身边的,军营最跳的就是他,天塌下来找司南,惹了司南找阮贤。
上个战场司南恨不得拿个绳子把他绑在身上,一有空隙就满天喊东雀。
司南震怒说了个滚,直接推开拦路的人,手里抓着他的棍|子,冷厉低吼。
“东雀,你给我滚下来,我要亲自上去了,我保证你没全尸!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就在秀都不回来,怎么了,被人轰出了?你个棒槌玩意儿!”
东雀捂着挨了打的脸说,一手死死的抱着树干,甚至还有朝上爬的架势。
“都给你说了,路上遇到下雨,那地方涝了,我带着雀雀绕路出来了,你不信我,你在京城,难道没有听闻下面的邸报吗?你不信你李家兄弟去!”
“你还给我犟是吗?”司南大声说,“你给我滚下来!”
东雀吓得朝上继续爬。
勇叔哎哟喂一声,上去狠狠拍了司南几下,“你多大,他多大你就不能让着他些,回头摔下来,还不是你伺候,东雀啊,快下来,勇叔在这里,你哥不敢动你的!”
以前在军营,他一开始真的是把东雀当做阮家收养的战场遗孤看到,直到一次东雀和人打架打输了,司南带人去那几个小兵打的下不来床,震天一嗓子我阮今南的弟弟,谁敢打一下,脊梁骨直接断,把他吼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东雀就躲在司南背后抄着手一副嚣张样。
阮今朝诶了一声,走上去推了司南一把,“好了,人回来了不就好了?”她把司南手里的棒子夺了丢到一边,仰头看东雀,“还不下来给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