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自从怀孕之后,几乎不再过问阮今朝、司南两个膝下孩子,一心一意都在自己的肚子上,这其中打的什么主意,简之是不言而喻的。
沈简深吸口气,“我奉劝岳母一句,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做了,你这个孩子是不可能跟着会北地的,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明白吗?司南是靠着真本事得了北地军将的一声少帅,而不是阮贤的儿子。”
“其实岳母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的将来是如何的,只是不甘心罢了,您要的究竟是北地的军权还是阮家安宁呢?”
“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今朝,有纵容他的父兄,疼惜她的母亲,爱护她的周围人,不像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应该同岳母说的话,都差不多了,您若是在被我晓得任何的小动作,我可不会管你是谁。”
沈简道:“李明启是我学生,不怕你笑话我,我是把他当半个祖宗半个儿子看的,谁敢惹得他撂挑子了,我弄死谁,我安阳侯府可是开国功勋,谢家又是个什么?百年书香的文人罢了,真刀真枪的玩起来,我安阳侯府可不怂的,随便来便是。”
“你若在动,我就当谢家是要和撕破脸,不敢明着来,只敢暗戳戳的
用你来激怒我。”沈简说:“为了赢,我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您千万逼我。”
说完,沈简退后了两步,“岳母大人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谢婉还能说什么,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简说:“那我就在多说两句,今日只是下聘了,只要花轿没有临门,一切都是可以转圜的,岳母肯定是要办法把这婚事毁了的。”
倘若谢薛真的联姻了,他在户部任职反倒是不方便对薛华藏动手夺权了,着实将他搞得骑虎难下。
沈简说完扭头就要离开,忽而回眸,“你不想阮贤把和离书砸到你脸上吧?”
他笑了笑,“其实这件事压根就不麻烦,阮谢没关系就可以了,阮谢维系的人,不就是你吗,把你踹出了阮家门,谢家死活,同我沈家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随着沈简这句话,谢婉脸色极其难看。
沈简冷呵呵说:“我只是有病,不是没有脑子,我躺了十几年还没死,就是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