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听着先是一愣,随后就笑,“你是觉得,母亲没有阻止这婚事?”
阮今朝剥着橘瓣上的白丝,慢条斯理说:“母亲如今是阮家妇,谢家人只许一句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您和姨母都是不能置喙的。”
阮今朝含住橘子慢慢说,“我今日马不停蹄的来,是另外有一事,希望母亲和我坦白从宽,您对十三做些了什么?”
谢婉笑容彻底凝固。
阮今朝边吃橘子边说:“能逼得李明薇那冷脸德行发了大火,把李明启拎到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母亲到底是做了什么?”
他和沈简什么事没做过,李明薇就嫌他们没格局,谢婉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李明薇跑到柔妃宫闹了一场。
阮今朝偏头睨着谢婉,“您可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让十三信任我的,您这把火过去,是把女儿的心血置于何地呢?”
李明启本身就依赖这位兄长居多,如今被谢婉搞了一场,更是离了李明薇就谁都不信,这一路回来一会儿见不到李明薇就扬起脑袋找。
“今朝。”谢婉看她,“你的表弟也是我的侄儿,我怎么会害了他。”
阮今朝声音浸了冷意,“只要是任何他不喜欢的事,逼着他,就是害他,害他不高兴也是害他,害他吃不下饭也是害他!”
阮今朝声音沉了许多,“母亲也是明事理的人,不知道他高兴的时候,我们是他亲戚,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他案板上的肉吗?”
李明启性子随了李玕璋最恶劣的一面,惹急了就是六亲不认,爹娘亲哥都不放眼中,更何况她这个表亲。
阮今朝口气逼人起来,“说话,母亲到底对十三做了什么,您自己说,只要你言之有理,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可是你若一字不言,我便会直接认为,您就是觉得自己无错,甚至在京城期间,还会变本加厉的对十三动手。”
“十三是姨母的命,是谢家维系皇室君臣关系的桥梁,是沈简所有的希望,更是李明薇不能动的死穴,也是我想好好对待的珍贵之人。”
所有人都觉得她无辜,实则十三才是最无辜的,他从来都不能选。
阮今朝顿了顿,“所以,母亲能对我好好说说吗?不要顾左右言其他的,直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