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惹他了。”方昶把李明薇朝外头推,对着要骂骂咧咧的太岁头上跳的,“当心他把你们一锅端了!”
李明启咳嗽,“一锅端?他不是我锅里的吗,我这锅翻了,他也玩脱!”
欲走的李明薇当即回身,扯了方昶随身的佩刀,“成,我今日就砍死你,看看你我谁玩脱。”
李明启吓得抱着枕头跳起来:“血浓于水,血浓于水,我们一起吃过屎,刀放下,这个不能乱玩的!方昶,方昶,抓着他,他犯法了,他这是犯法的!李星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方昶:……
一个小气,一个作死,所以外头觉得这两个关系不好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次日午后,雍州郊外小路,方昶给李明薇打着伞遮着阳。
李明薇看那头草丛里头坐着扯草编小玩意的的李明启、佟文,秉承眼不见为净,着实别过头。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没有穆厉说的恐怖,加起来一岁都没有,还告诫他,别让李明启和佟文一起做事,小则改朝换代收尾,大着天崩地裂生灵涂炭。
李明薇心中说:两个傻货玩意儿。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目光之中|出现一辆马车。
马车还未停住,一抹倩影就蹦了下来,阮今朝穿着洒脱的男装抱着手对着李明薇哟了一声,“还以为眼花了,感情真是襄王千里亲自来迎了,如此说来,这趟差事上头是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
李明薇对阮今朝没几分好感,言语丝毫不客气,“把秀都霍霍的天翻地覆,灭了人半个内阁,陛下拎着刀在御书房等着沈夫人的。”
阮今朝当即气焰下去了一半,李玕璋惹急了骂骂咧咧烦的要死,她呸了一声,“不近人情的东西,你还把我表哥送过去了。”
李明薇大方地说:“他若无意,谁都不能让他去。”
阮今朝冷了眉,“老娘就知道这事没你成不了!你还敢做敢认了。”
一声表姐传来,李明启抓着挖出来的蚯蚓给要说出“好听”话的阮今朝说:“咱们去钓鱼!”
阮今朝看着自个可爱的表弟,顿时眸光亮晶晶,小跑过去,狠狠揉了揉李明启脑袋,李明启也给她灿烂的笑了个。
阮今朝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表弟,“又长了半个头了,我都要仰着看你了,多吃饭才能站得高,我的眼光就是好,皇室里头你是脸皮子最好的!”
她上辈子就觉得李明启要是好好长开了,沈简算个屁的京城最俊,李明启才是最俊气的!
“搓狗呢!”李明启别过脸不给搓了,边上的佟文习惯的叫了声夫人,眉眼弯弯把编好的小戒指给她,“呐,见面礼!”
“我们家小佟越发讨人喜欢了。”阮今朝一把抱着自个小嫂子,给她抹干净脸上的泥巴,先说重要事,“小佟啊,我要给你说个事,琼贵妃觉得你娃娃乖,想留在身边逗趣几日。”
佟文眨眨眼,嘴角都是笑意,“好呀,我都可以的,反正她也不喜欢我,你去和南哥说吧。”
阮今朝笑容凝下下,佟文把挖出来的蚯蚓拿着树叶包起来,沾着泥的手抠抠脸,“他说这两日就来雍州看雀雀,你和他说就好,我无所谓的。”
李明启啧啧两声,“事做的轰轰烈烈,还把娃娃给人买了,丧良心的哟,谢家耗尽心力的嫡长孙也送人了,你们两夫妻在秀都还被当肥羊宰,越看大宜越赔,被卖了还帮着乐嘻嘻数钱,说的就是你们……”
“你小子去,八百年就哭着回来。”阮今朝不留情踹李明启一脚,余光去看和沈简说话的李明薇,小声问:“这人能出京了,怎么,代天子微服巡查,京城什么重犯跑出来,陛下舍得让他出京了?”
阮今朝揶揄,“莫不是失宠了?被轰出京城了?”
“别胡说,听着尥蹶子回去告状,你不死我死。”李明启说:“他陪我出来玩。”
阮今朝翻白眼,一副见了大鬼的表情,“对着我都没实话了?李星弦陪你玩,他和你玩命差不多。”
李明启翻大白眼,“爱信不信。”
佟文跟着瘪嘴,“夫人,李星弦打叶子牌赢了我好多钱,没有牌品,赢了爬起来就跑,怕我赢回去,一点都输不起,忒小家子气。”
李明启呸佟文,“你闭嘴吧,还提还提,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行贿。”
佟文呸回去,“行你娘的贿,世子爷给你的钱还不够,那你让你哥把钱给我。”
李明启哼鼻子,“我们家都他做主你还没看出来,我算个屁,你找他找钱,你找他要我的命,他可能还思考下是否划算,钱你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