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咱们过去了,只要前期有足够的钱支撑着赔下去,后面朝堂一旦开始大肆运作西边,这钱可不是取之不竭,西地人少地广,朝堂必然要迁人过去,那头土质不适合种地,所以米在哪里就是黄金呢。”
李明启不认可插嘴说,“西边易攻难守,朝堂好不容易拿下,怎么不会用作屯兵之地?”
“屯兵,公子这小弟一看就是金尊玉贵养着外头事都不知的。”米行掌柜说,“大宜屯兵只有两处,北地,京城郊外,南边始终太平这,京城那头不费心,也就夏季看天爷下几分雨,要不要做好水涝赈灾的打算,不过这几年没缝隙给咱们米行插进去了,要粮有粮,要钱有钱的,大约开年内阁议事就预备好了。”
李明启就想起内阁每年初四议政,总是会有一笔购粮的款项,且安置点是在西南某处郡州之中,南边若无碍,这粮转而留在西边给人用。
且这笔银子购粮款内阁每年都要驳,他都驳了一年,觉得放着就是生霉,李明薇就是不许动,说他巴不得生霉。
李明薇扫李明启一眼,让他闭嘴打牌玩,转而再把话头落到北地上,“怎么说,北地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怎么多人要吃饭,朝堂不给够,光靠着低价卖粮,不也是杯水车薪。”
米行掌柜摆摆手,“公子豪气,不过北地的真的别碰,朝堂盯着那头,北地上头也谨慎着,权当拿着钱米交朋友,太平了去关外做生意,那才是白花花银子。”
“扯远了,关外我没能耐玩。”李明薇看那头佟文弄懂怎么大顿悟的眼神,端着茶抿了半口,“看来雍州这头,的确是能光明正大给北地送点东西去的。”
说着,李明薇从袖筒摸出张银票落到桌案,“有些乏了,方昶,你陪着打,别扫兴,我出去转转。”
李明启要跟着起,肩头却被李明薇压住。
“放心,我不会丢的。”李明薇两手撑着李明启肩头,低头看了眼他的牌,“只想着赚钱,得存得住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