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和你说话。”穆厉走过去,“有屁就放——”
阮今朝直接扯着他就走,“反正这里回你的东宫走着也没多远。”
“走着还是有些距离的。”穆厉回头摆摆手,示意金狼他们自己无事,连着个阮今朝都打不死,他怎么多年是白跟着盛淬混了。
阮今朝抱着他胳膊说,“穆厉啊,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
“你有话就说。”穆厉嫌弃的推开她的脑门,“你甭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趁着我现在有耐心,你又做什么自己交代。”
“我把你皇祖母收拾了。”阮今朝蹦到穆厉跟前,笑的眉眼弯弯,“就诋我这段时间,在东宫的花销了,你肯定满意。”
穆厉窒息,“你把太后如何了?”
阮今朝抬手凌空转了转,“我把她丢到粪坑去了,还把她的人都给打晕了,她现在就在粪坑泡着的!”
说着,阮今朝朝后一蹦,仰天大笑,“我知道她死了你要守孝三年,我做事你放心,保证她今后看着你都绕道,你别怕,我放了绳子下去的,她不会死的,那老太太嗓门可洪亮了!”
“阮!今!朝!”穆厉气得低吼,看呲溜跑走的阮今朝,挽着衣袖追上去,“我非让沈简二婚不可,你个孽种东西!”
“哈哈哈,你追不到我的!”阮今朝看跑的气喘吁吁的穆厉,“我都被司南练出来,他以前老被我气得追着我几条街的打。”
穆厉指着阮今朝,“司南怎么没把你打死!”
“他舍不得啊。”阮今朝笑笑,摸着自个脸,“怎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你那脑袋,现在和灯笼没有什么区别。”穆厉气得半死,见着已经跑了大半路程,自个抄着近路朝东宫走。
阮今朝跟着叫,“穆厉,穆厉!”
穆厉捂着耳朵,“死了!入土了!”
“你等等我呀!”阮今朝追上去,一把跳到他肩头上,“你背我吧。”
“你猪变的吗?”穆厉差点被阮今朝弄得跪下地,“你怎么比谢宏言还重……”
说着谢宏言,穆厉脸色冷了很多,“滚滚滚,没空和你闹这些,找你家沈阿简去。”
阮今朝脑袋歪过去看穆厉,“我的狗还在你家里,我顺道去抱走了,这两三日估计就要走,你怕是都不能给我们送行。”
穆厉还是背着她,冷冷说:“放心,送你们夫妻上路,我必然百忙都抽出空闲去,滚下去,重的要死。”
阮今朝慢慢说:“你不知道,我才去京城的时候,水土不服,用司南的话来说,叫做山猪吃不来细糠,贺瑾很努力的养我。”
阮今朝板着手指慢慢说:“勇叔、司南、东雀天天换着法子给我做吃的,去外面买北地来的东西,贺瑾那小傻子都会包饺子下面条,还会生火炒菜了,都是我历练出来的。”
“对,就和你最开始水土不服差不多,我就是不喜欢京城的吃食还有水。”阮今朝慢慢说,“但我爱啃橘子,不过那橘子好贵,贺瑾那傻货那时候穷的很,就天天去安阳侯府给我摸,还和沈杳那小呆子给我抱来,抱的都是沈简院子的吃食……”
“不过现在想想,沈简那狐狸脑子怎么会看不透贺瑾和沈杳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眼让他们给我送吃食罢了。”
阮今朝叹了口气,“穆厉,我不知道怎么同你说,我曾经经历了什么,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大家都好好的活着,可以不常常见面,甚至可以一辈子都不见,只要各自在喜欢的地方,好好活着就够了。”
“阮大姑娘倒是知足常乐。”穆厉说:“活着的花样多的话,你想怎么活。”
“只要活着就好了。”阮今朝轻轻说:“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活着,我此前挑唆李明启反李明薇,这我我之过——”
“蠢货。”穆厉说:“李明启粘着李明薇长大,岂会让你们挑唆了,被他当猴子耍了,还觉得对不起他了?”
“李明启不是池中物,他很聪明,比谁都知道皇朝只需要一个完美的皇子,他若是出挑了,便是两条小龙相斗,对谢家在朝堂的也不利,他小子学什么都会,真的是你和沈简厉害吗,错了,是李明薇底子给他打的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