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狼一摊手,“对啊,又不是给元暖了,你鬼叫个什么!”
穆厉耿耿于怀,“他用白玉蝉——”
“呀呀呀,太子殿下不好了!”葫芦冲了进来,“大公子吐血了!”
金狼脸一白扭头就要去看,见穆厉不动如山,“你是要阮今朝把你开膛破肚了吗?”
“吐血?你让他把我的白玉蝉给我吐出来!”穆厉侧过脸。
金狼深吸口气,“太子殿下,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沈简、阮今朝在帮你扫尾,你就帮他们去看看谢宏言行不行?”
暖阁之中,谢宏言靠着床沿不停咳嗽,见着手帕上的血迹自个都吓的眸子瞪大,边上的宫女太医都咽了咽口水。
谢宏言一把捏住掌心带血的手帕,咳嗽依旧不止,听着外面的太子殿下,眸子闪动了下。
穆厉进来就见谢宏言正撑着手臂自己坐起来。
他还没说话,谢宏言就先问,“外面如何了?你父皇可处置薛家人了?是如何处置了?”
屋子中的人颇有眼色的退出去,谢宏言强忍着咳嗽说:“你我的事晚些在说不迟,先说正事,是不是还未决出胜负,你父皇为何对薛家一直宽容,其中是有什么不为外人知的隐情?”
“大公子都知道是不为外人知的,你觉得孤会告诉你吗?”穆厉静静的看着他,“谢宏言,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你说公事,一点也不想。”
谢宏言只是看着他。
穆厉笑着说:“生死胜负天明自有分晓,输了,程国的皇帝大不了贬我做亲王,我找个地方富贵一生便是,这若是赢了,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给我找了个皇后?”
“我不过是在纵横谋划。”谢宏言声音大了些,听的出嗓子喑哑,他极力把每个字都说的清楚,“你需要元家给你在天明的金銮殿作证,你自己的证词,沈简他们的证词远远不够,元家是内阁首辅,文臣之首,只要元家——”
“你为什么要把白玉蝉给薛元默,你为什么要把白玉蝉给薛元默!”穆厉声音冷不丁大起来,“你不知道那物件是什么吗!”
“只是一个物件罢了!”谢宏言厉声,“东西是死了,人是活的,是我允的诺,又不是你,我自己心中知道如何收尾!和你什么关系,你管好你的事情便是!”
穆厉被谢宏言气笑了,“你要如何收尾,好一句我需要一个孩子,谢瓷兰,你是怎么说出那种话的!”
“你难道不需要孩子吗?”谢宏言朝他低低吼去,“你登基后难道不要太子吗!是我能生育还是你能大肚子!”
穆厉一脚踹落跟前圆凳,“这种你是谢宏言是怎么说出来的,要我去和旁的女子滚床生育孩子,你怎么能说出口的!”
“不然我去帮你生孩子吗?”谢宏言眼底泛着怒气,“我真要害你,何必帮你运筹,不若让你做不成这个太子,把你带回我家,我难道养不起一个你吗!”
一嗓子出来,谢宏言抑制不住的咳嗽,手帕捂着嘴指着外头,“你给我滚出去,等这件事完了,等你冷静了,我们在好好说,你现在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穆厉上前,伸手捏住谢宏言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我有没有说过,你我之事我玩不起,谢大公子又是在做什么?把白玉蝉给了薛仁默,你不知白玉蝉是什么吗,好好说,我和你不可能在好好说。”
“谢宏言,你自由了,你可以回你的大宜,做你金尊玉贵的嫡长孙,你的仕|途通畅,成就你自个的事业!”
穆厉甩开谢宏言的下巴,“你赢了,我输了,我不想和你赌了,你今日拿了我的白玉蝉自以为是给我谋事谋局,下一次你是不是就要拿着我程国的玉玺去谋事了?”
谢宏言一把抓着穆厉的衣袖,“今日之事——”
“闭嘴。”穆厉道:“我不想在和你说话,从你把白玉蝉递出去的时候,你我就彻底完了,哪怕你给我抢回来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