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任凭沈简抱抱了她,而后忽而反应过来了什么,立刻朝着外面跑。
阮今朝大步出去追穆厉母子,沈简跟着出去抓她,“朝朝!”
声音惊动了前面的一家三口。
琼贵妃捂着疼处,只是靠着穆厉身上,目光冷漠极了望着阮今朝。
阮今朝挣脱开沈简,走了过去去,穆厉看杀到人,只是紧紧护着琼贵妃,低低和阮今朝开口,“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先回去,你还嫌不够乱吗?”
穆厉看站到跟前的人,完全无法平复情绪,阮今朝打谁他都可以递刀甚至说好,唯独琼贵妃他做不到。
他见阮今朝不动如山,叫金狼,“把今朝弄回去。”
话音落下,阮今朝倏尔跪倒地上。
所有人都被阮今朝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怔住。
阮今朝只是看着琼贵妃,深吸口气,抬手行了个大礼,额头抵着交叠的手背上,声音带着歉意。
“娘娘,给你赔罪,今日是朝朝不好,你是位好母亲,请你不要迁怒穆厉,也不要拿我表哥出气,我表哥从未从未说过你一个不好,也不要去给程帝说耳旁风把两国相交的事情说黄了。”
说着,阮今朝抬起头,两手做礼看程帝,“陛下,您说的对,纵使娘娘万分不好,也是被我们这些胡来的人气得急火攻心,您大人有大量,可否别责骂娘娘,今朝有错,今朝给您磕头……”
说着,阮今朝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
沈简心疼的心口一酸,跟着跪在地上,“陛下,今朝有错都是沈简管教不当,还请您不要多加苛责。”
程帝呀了一声,赶紧去搀阮今朝,“孩子,多大个事情,我怎么会计较呢。”
阮今朝跪的直挺挺看程帝,“今朝信陛下金口玉言,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不会因为今日的事说穆厉不好,也不会因着琼贵妃同我争执动手,而对让她委屈,更加不会因此让沈简不能回大宜交差。”
程帝一向温和的脸上,被阮今朝这句话逼得骤然冷下来。
阮今朝见程帝不说话,顿时瘪嘴,眼泪溢出来,“我今日还救了您儿子,薛家人把人都弄到大内来了,就在宫墙上拍拍站嗖嗖嗖的放箭,要把我们扎成刺猬!”
阮今朝抽泣着,声音大的脖子上青筋都能看到,“你人呢,你人去哪里了,自己跑去躲在,把自个儿子放在外面当靶子,不是盛淬来的及时,我都怀疑陛下就是要借刀杀穆厉!”
“我,我知道陛下是明君,肯定做不出来这些糊涂荒唐事,只是,只是薛家今日还把储君生母关起来,让薛皇后封锁了后宫,陛下被打的措手不及,都不生气吗!”
“即便你在偏宠薛皇后,这个是储君母,也不能白白受气,这,这岂不是告诉你们程国百姓,嫡母更比亲母重要吗,嫡长若乱,国必动荡,陛下难道都不给个能上大雅之堂的说法吗!”
“我,我被打的你看看……”阮今朝把自个都是血的衣裙给程帝看,“我爹要是见着我这样,肯定能哭的嗷嗷的,你看我觉得好笑我就认了,穆厉是你亲儿子,你都不说两句话的?”
阮今朝声音大的泼天,宣政殿这头现在都是高官,被阮今朝的话弄得群愤而动。
阮今朝跪着上前,抓着程帝衣摆,“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理今日的事情,是大而化小吗,还是要留薛家一命吗,还是要借着我和琼嬢嬢动手,逼得两国某些条约不能进行,亦或者因琼嬢嬢打大宜人,说她不好,说她不懂事,再把薛皇后搞她给抹过去吗!”
程帝大惊,“孩子,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我害怕你找我麻烦,我害怕你找了我麻烦,又说穆厉母亲不好,还要说沈简没管教好我,责骂他,把国事搞成家事,不了了之,不然,不然为什么现在跪在这里的是我,不是薛家人!”
此话一出,程帝脸上顷刻如冰霜。
里面议政的官员,被阮今朝这句话点醒,全部走过来跪下,拱手异口同声说。
“请陛下降罪薛家!”
“请陛下降罪薛家!”
阮今朝跪着众人跟前,目光倔强的盯着程帝,“薛家绑架程国高官此乃重罪一!”
“薛家囚禁大宜使臣起绞杀之心,让两国邦交恶化其重罪二!”
“薛家伏击谋杀储君此乃重罪三!”
“薛家在大内异动无视皇权其重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