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言语严肃很多:“官商勾结是国患,上能弄权,下能欺压百姓,都言自古商场生意人不敢谋反,搞事的都是农民百姓,掉头过想想,不就因为,官商一家,百姓为一派吗?”
金狼忍了忍,完全忍不住了,驳斥过去,“少在哪里五十步笑百步,沈简手里的雍州漕运是什么?你们大宜京城官员手心中,那个没有些外头收益?即便是自诩清流清贵的谢家,一年到头官场外的买卖银子也是山。”
阮今朝做了个嘘的动作,“你不要忘记了,大宜的京城有一双皇室的眼睛,那双眼睛,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的,若是动作太过惹得他来理账了,大家都玩脱了,对照你们秀都,太子带头玩生意大肆用外财助力……”
说着,阮今朝就不在说话,只是轻轻笑着看金狼,“我此前好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敢说,说给你了,我就当说给穆厉了。”
“你指的李明薇?”金狼说。
阮今朝嗯了一声,“此前那祖宗落座安阳侯府,便是因为佟文找了大宜律的漏避了国税,那数额冷不丁看着亏,不过比起李明薇重新让我们给出去的,已经算少了。”
“还有。”阮今朝又说,“我觉得你们的陛下其实不怎么喜欢穆三,穆三于他而言更多的是制衡朝纲的作用,以及除开把程国交给他以外,程帝没有选了。”
金狼没接话,阮今朝说:“我觉得程帝就是占有了琼贵妃,满足了他心中自己的那些私欲……”
她见金狼冷蹙的眉头,“这些话我从未在穆厉跟前说过,你们跟着他怎么多年,自然比我看的清楚,我就想不通,为何程帝要送一个人质来大宜。”
“是娘娘送的。”金狼说。
“好端端的为何琼贵妃要说呢?”阮今朝摊手,“好好查,是保穆厉,还是害穆厉不就清楚了?穆厉在大宜半年究竟发生何事,为何要我大宜的陛下去照料他,这其中到底为何,你们都不查的?”
“陛下最开始一年简直是把穆厉当小祖宗看,走到哪里带着哪里,甚至把李明薇送去他跟前,到底是抬举李明薇,还是让要害你主子的人投鼠忌器?”
“而后穆平去了大宜,这又是为什么?我搞不懂你们几个口口声声能为了穆厉去死,为什么都睁眼看着他去死?”
“我不觉得今日这事我和沈简做的过激,我想穆厉和我表哥好好的,薛家不死,穆厉日后生死无人知晓,我不想我表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