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很喜欢琼贵妃,伸手想抓她的步摇,琼贵妃任凭她抓,“你若喜欢,日后我送你一大箱子。”
雀雀见对琼贵妃对她笑,兴奋的瞪着小脚。
热闹薛宅中,至午入席,沈简捏着筷子端着碗吃的非常认真,谢宏言捏着酒盏着实看不下去沈简吃相,手肘戳戳他,“虽不是大宜,世子爷还是注意些体统。”
沈简何时吃个饭能鼓个腮帮子,上菜的一来就指着跟前让放面前,桌上不管喜欢好吃与否,都要来几筷子。
谢宏言嫌弃摸出手帕给他递过去,见是穆厉的又默默的收回袖筒,抬手自欺欺人以袖遮面,“沈玉安,别吃了,你八辈子没吃过饭吗。”
沈简放下筷子自个剥虾,又拎着个鸡腿到自个盘中,看的桌上其余几人惊讶无比,沈简无视他们惊恐眼神,小声和谢宏言说:“都要送我上路了,我自然要吃饱。”
谢宏言正欲说话,下人来上菜,沈简指着自个面前,把什锦盘子丢给黄沙,让人放下,抓着勺子挖了两坨蜜糖南瓜,顺道给谢宏言也盖了几勺子在碗里头。
沈简悲痛成食欲,“我给我自个吃席面,还不能多吃些了?”
谢宏言:……
“大哥,你别把自个撑死了。”谢宏言低低说:“你对得起那么多偷偷望你的姑娘吗,你要外面说大宜都是饿死鬼吗?”
“我长得好,看他们,我名花有主了。”沈简剥着虾,一个给自个,一个给谢宏言,“来,太子妃也多吃点,可千万别说表弟有好的,没想着你。”
谢宏言觉得沈简脑子大约有点病,扭头去望白马,白马正打着哈欠昏昏欲睡,见勇叔给他递过去的吃食,想也没想就入了嘴。
天啊,勇叔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何所有人都能如此信他的,白马对着穆漫漫都警惕非常,这等入嘴的东西,不看着对方一起吃,他是坚决不动一下的。
外面忽有异动,谢宏言拍沈简肩头,“别吃了。”
“你别管我。”沈简恨不得把自个撑死,“别看热闹,看热闹都死得快。”
边上有个人说,“这话说的,我们太子殿下就喜欢看热闹,次次都心满意足走的。”
沈简一肚子火找着发泄地方,“所以他是太子,太子懂吗?没两把刷子能和你们打擂台,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吃了。”
谢宏言起身要去看看,被沈简一把扯下来,衣袖上顷刻一个油印。
谢宏言心疼衣裳,沈简疑惑,“怎么,穆厉一身衣裳都给你做不出来了?”
他仔仔细细扫了眼料子,而后默默说,“谢大公子,别让我赔钱,我很穷,穷的都要带着有钱去要饭了。”
料子居然用的是穆厉太子才能享用的进贡之物,赔不起,杀了都赔不起。
谢宏言叹息,“你好好吃。”他在扭头,白马已经消失不见,大约是彻底没意识了,他吩咐黄沙,“去看看前面如何了?”
正说着,一个管事的走到谢宏言跟前,“谢大公子,我们的家老太爷请您过去一下。”
“不行!”沈简开口,不许管事把人叫走,“他饭还没吃完。”
那管事怔住了下,沈简指着自个剥好的虾,一副喝懵模样。
“谢宏言,我亲手给你剥的,我亲手给你夹的,这汤,我亲手给你盛的,莫不是只有穆厉给你布菜你才吃,你瞧不上世子吗,我日后好歹也是安阳侯,家里还有两万兵马,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谢宏言:!!!
沈简声音更大了,“你不就是个首辅嫡孙吗,可是把了不得了,你祖父内阁首辅,你父亲礼部尚书,你二叔高升御史台,你三叔鸿胪寺少卿你了不得?”
“你看我炫耀吗?我就从来不说我夫人是北地阮家军头子的掌上明珠,我妹夫是内阁次辅的嫡长子,我还有个妹夫是北地少帅,我学生是大宜十三皇子!”
“我给你怎么多面子,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你皇亲国戚,我不是,对,你比我厉害点,我不管,你得把这吃了,不然,不然我马上厥死给你看!”
沈简拍桌,“吃不吃,不吃我厥了!”
谢宏言丢不起人,摸着筷子默默低头,甚至还给沈简夹了两筷子,和打过来的目光说,“我这表妹夫有病,各位不要计较,给我个面子。”
那管事还要说话,沈简说:“你个管事也能来他跟前趾高气昂了,他背后是谁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