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元铭戏称他几次太子妃,真的满东宫都这样叫他。
沈简慢慢回神,“太子妃,你背着我做什么了?穆厉把你策反了,他枕头风吹得怎么厉害,要你下场替他造反谋事了!”
“不是你同今朝这样安排的吗?”谢宏言反问,“今日高官显贵多,多个法子多条路,不管你们怎么做的,我这样安排,对你们而言是百里无一害。”
“元家阁老在此,程帝目光就要过来,内阁若乱朝堂必起祸端,要撬动薛家,以薛后为饵最有用。”
“我谋事你放心,适才穆平来,我已让他去把穆溪绑了,他带着穆漫漫一道去的,二打一应该能赢。”
沈简:!!!
“我何时说了……”沈简活气得要原地升天,来回踱步后,直接吐了口气,“走走走。”
“做什么?”谢宏言问。
沈简朝着外面走,“我是没想过,我能给自己吃席的,走走走,吃饱喝足送穆大爷上龙庭,你下次和阮今朝搞事,不要最后告诉我。”
他回头看不解的谢宏言,“你们除开拿我背锅,还能有什么想着我?”今日事发,穆厉只会认为是他算计安排。
“不然你打算如何。”谢宏言跟上去,“你若有更好的法子,你且说出来,现在你我商议,一会还能好生配合。”
沈简含恨,“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搞个人把我给绑了,我这大宜使臣的头目出事,程国必然要慌,到时候为了给大宜交代,不处置薛家都要处置,只要来救我的事穆厉,这皇位他必稳坐!”
谢宏言顿觉这主意荒唐之中带着聪慧,不仅点头,“既如此,把我也给绑了胜算也大,我去安排一二。”
“谢大金蛋。”沈简拽住谢宏言,“不要在送我上路了,让我活着吃个饱饭成不成,我死也让我吃饱可好?”
谢宏言看他,“那依着你看,今日如何安排为宜,你们人不多。”
“我们人很多。”沈简深吸口气,“程国有枚小玉玺……”
闻此言,谢宏言下意思摁住衣领之下的白玉蝉,沈简自知晓此物在何处,他说:“那白玉蝉可号令京城禁卫军,表哥不若借给我用用?”
谢宏言果断摇头,甚至朝后退了两步,沈简说:“我开个玩笑,我不抢,你别看狗似得看我,走吧,去前面在享受会热闹。”
谢宏言说:“此物不能乱用,据我所知,穆厉都未曾用过。”
“他用这个就是登基了,不过,我听穆平说,程国皇子都有随身的玉珏,怎么没见穆厉带过。”沈简完全是出于好奇,“我记得他身上有个和穆平差不多款式,在大宜见过……”
他余光落到谢宏言腰间的兰草玉佩上,这是阴阳玉佩,照理说穆厉给了自己的定情信物出来,谢宏言不说都给了,也该给一半出去。
谢宏言目光平静,“他给李明薇,李明薇说弄碎还不了。”说罢,他补充说,“你信吗,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
沈简哑言,谢宏言提着这茬就莫名火,“我还分明在李明薇那处看到了。”
沈简说公道话:“李明薇带着玉珏招摇撞骗了,他不是那种张扬人吧。”
谢宏言说:“他还拿给李明启玩,不就是故意让我瞧着的?”
沈简跟着谢宏言旁边,半晌才说:“太子妃,你有没有想过,是李明启觉得好看,不愿意还给李明薇?”
沈简觉得,他还是把李明启摸的几分清楚的。
他小心翼翼说:“亦或者,他弄坏了,十三对这些东西从无眼力见,手上也没个轻重,再则,他和穆厉就看对方不顺眼,他若知是穆厉的,八成能把玉珏咬的稀巴烂……”
沈简惋惜,摊手叹息,“李明薇能怎么办,他大约也很绝望,本来得了穆厉的人情,被自个弟弟啃没了。”
谢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