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一条窄巷对面金贵地皮的宅邸之中,金狼抱着靠着门款,见着里头桌案上又是丝毫未动的饭菜,诶了一口气,忍住要揍人的冲动,捏紧的拳头慢慢放松,探头去看撑着窗边愣神的东雀,扬声叫他,“穆鹏,不吃饿的是你知道吗?”
“关在这里和饿死有什么区别。”东雀痛苦的捂脸,一副深恶痛绝的目光望着外面树梢。
短短几日,他感觉又回到了幼时的岁月,只是宅邸大了许多,还有个人陪着他左右,到底也是被关着不得自幼,幼时不敢忤逆照顾他的人,现在打不赢看着他的人。
东雀听着穆鹏二字,狠狠拧眉,嫌弃说:“不要叫我穆鹏,我叫东雀,我膈应的慌。”
如果老天爷在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掉头回来杀金狼,他总觉得金狼知道他的过往身份,穆厉万一弄死他或者威胁司南就不好了,天知道把自己赔进去的!
不对,再给她一次机会,他肯定不仗着有司南和阮今朝给他打架,自己不好好练功夫。
关着这里几日,他跑一次被金狼抓回来一次,分明知道只要能在门口嚎叫一嗓子,不说把阮今朝嚎过来,谢宏言肯定也能发现不对劲来救他。
东雀心如上坟,再一次问金狼,“你发誓,你真的没有骗我,你真的是穆厉那头功夫最扶不上台面的?你和他不都是盛淬教出来的吗?”
金狼干脆自己坐下吃饭,回他的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家是经商的,我有钱请打手不就好了。”
“哦,所以你在穆厉身边是管家的?”东雀说。
“我怎么和你说呢……”金狼思索,“程国有两个国库,一个是秀都朝堂的大国库,四海八方的税收都在其中,另外一个小金库,就是澹州,而我,就是澹州金库的钥匙,穆厉自然要把我走到何处带着何处。”
澹州金家是程国首富之家,他是金家唯一的嫡出大郎君,有怎么多钱了,什么弄不来的。
“有钱不大爷吗,你怎么活成个孙子玩意儿。”东雀讥讽吃饭的人,“你那银子砸都能把穆厉砸死。”
“人是储君,能控制税收的,商怕权,你不懂?”金狼看东雀要死不活的德行,“兄弟,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怎么才肯回来,你要被关疯了,我要也被你折磨疯了。”
东雀功夫是不行,可他贼会藏啊,一藏起来就找不到人,就等着他叫人来慌乱之中跑了,亏得次次都老天给面子把他抓了出来。
“你绝望,我也绝望,我要回大宜,司南找不到我要打今朝的……”东雀撑着下巴拉长声音,“我认你做我大爷,金大爷,你给我面子,让我一拳头把你砸晕成不成,我即便出去被抓了,我用我的人品发誓,绝对不把你供出去。”
“我信你。”金狼冷冷说:“阮今朝那边,最会卖人的就是你,十个葫芦都没有你的威力大。”
东雀捂头崩溃,真的不想被关着了,“你是我亲祖宗,我求你把我放走吧,我好心救你主子,你应该感谢我啊,怎么能关着我!我是你恩人!”
“你哥让关的,你当我很闲?”金狼见着有人侍卫过来,起身出去。
东雀继续抬头望,余光扫到金狼目光严肃下来,跟着脑袋朝这边转,他立马别过头避免被发现。
金狼听着阮今朝在找他,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压低声音问侍卫,“她找我做什么?”
侍卫也迷茫地说了个不知道,转而表情带着遇鬼,“本来大公子都不觉得你不见有什么,被沈夫人几句话说的,以为太子在外面金屋藏娇。”
金狼:!!!
阮今朝这一天天都不做人事的东西。
那侍卫惊恐,“我的天啊,太子敢背着谢宏言做什么的!谢宏言板着脸问葫芦呢,葫芦一口一个不知道,不过,已经把能知道你去哪里的人,都卖的差不多了。”
金狼头疼欲裂,葫芦从一开始恨不得给谢宏言投毒,到现在对着谢宏言死心塌地连着穆厉都敢卖,他都不知道谢宏言是怎么把葫芦的忠心弄过去的。
金狼深深吸口气,“把他给我看住了,必要时刻打晕藏起来,我去看看阮今朝。”
那侍卫嗯了一声,说了个你只管放心。
东雀瞧着金狼走了,心中哟喂了一声,觉得机会彻底来了,见着过来的侍卫,举起拳头哈了一下,“哥们,我们走两招。”
那侍卫肉眼可见的翻两个白眼,却见东雀狠辣的一拳头过来,压根和素日的路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