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主子,那十有八九是你姐夫哥。”沈简眸光微微暗下,却没有看向白马,转到落到谢宏言脸上,“谢表哥,最后的东西带不回去,你知道对大宜而言意味着什么天灾人祸吗?”
最后的停战条款的事宜始终没有落到明面说过一次,此前以和亲为由穆厉得以喘息避开,可如今即将启程,他也再次想程帝施压,程帝一句两国来使的事宜都是穆厉全权负责为由将他玩的团团转。
沈简靠着边上柱子,同关切眼神望着他的谢宏言说,“谢瓷兰,差不多,我要收网了,你要么看破不说破,要么……”
沈简仰头望着屋檐落下的眼光,余光落到树梢已经悄然挣扎出来的嫩芽,抬起似儿触碰,低低的笑了笑。
“要么,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什么亲戚不亲戚的,我只晓得这事不成,李明薇绝对要灭了安阳侯府全族,你的全族多久死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只用知道,这事办砸了,我就活到头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沈玉安既不想早死,也不去找死。”沈简露出个冷漠的眼神,“谢瓷兰,你若助我一臂之力,那是你食君之禄应该忠君之事,你若两头摇摆取平衡,我不让你回去奔丧,也会有人让你成为谢家最后的血脉遗留秀都。”
“就是你放的火!”白马笃定。
沈简嘴角微微勾起了,“你们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就我看的严严实实,以为凭着你这句声音大点的话,我就会被怀疑了?”
沈简捂着心口站起来,黄沙跟着沈简多年,知道他绝对是胆都被吓裂开了些。
沈简微微低头,凑到谢宏言耳边,“谢大公子洞察时局,猜猜今日做局的是谁,谋局的是谁,瓜分好处的又是谁。”
谢宏言眸光分散,“沈简,你在做局?”他狠狠握住沈简的手腕,瞪了他一眼,“阮今朝,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利用她!”
他本以为沈简是在找机会伺机而动,却是他想错了,沈简从很早之前就在谋划了。
用他和阮今朝钳一内一外彻底钳制住穆厉,他和穆厉的关系,会造就他即便说的实话,也可以被所有人当做和事老的谎言。
阮今朝和穆厉打闹如同温水煮青蛙,只会慢慢的让所有人对太子|宫某些杀人放火的流言习以为常。
沈简沉声,“为了大宜,我没什么是不能做的,停战协议不定下,大宜内部就无法安稳,今日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你应该去好好问问你心头宝掌心娇的穆厉,怎么就炸了?”
“只是炸太子|宫,就是太子,宫主导,为何早不炸晚不炸,你不在,今朝在就炸了,还有个一国公主,谢瓷兰,你想想啊。”
谢宏言垂眸,“我今日是——”
“你不是,今日,你不进宫,穆厉也会有办法让你从太子,宫离开。”沈简低笑,“穆厉此前说过给您寻了一副大师遗作,你可以现在就去眼见为实,是不是在城北那家古董铺子之中,你好好发发泼,看看这幅画是寻的,还是一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