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生怕两个人掐起来,打起来都是小事,回头阮今朝说他没拉架打他才是大事。
他立刻打开盒子把簪子摸给琼贵妃看,“娘娘,来,您瞧瞧——”
沈简忽然身子一个趔趄,手里的簪子朝着琼贵妃脸上去。
穆厉到底是晚了半步,扶住了沈简,偏偏那支簪子直接朝着琼贵妃面门而去。
簪子毫无疑问打在琼贵妃脸上。
沈简僵了,他想厥过去了。
“沈简!”琼贵妃被簪子砸的生疼,摸着自个脸颊,瞪大了眸子。
边上的宫婢赶忙摸出小铜镜给琼贵妃举着。
“娘娘,您冷静点……”沈简赶忙说。
琼贵妃扯了宫婢递来的小铜镜去看脸,见着砸红的地方,将就镜子给沈简砸过去,“毁本宫的容,怎么,沈世子是要凭着自己的脸上程国皇帝的龙床吗?”
“误会误会。”沈简知道琼贵妃这张面皮子好的飞天,“咱们不闹,咱们找个太医来看看,能治得肯定能治的。”
“来人!”琼贵妃指着沈简,“给我绑起来!”
穆厉阻止,“母妃!”他斥责站不稳的沈简,“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死娘,我亲娘和丈母娘一起死!”沈简忙说。
穆厉骂他,“你怎么不说是爹呢!”
沈简小声说:“阮今朝更喜欢她爹呢。”
“你怎么不说你更喜欢你爹呢?”穆厉讥讽,“沈宝哥,真是你爹的好宝宝。”
琼贵妃火气蹭蹭而起,抓着边上的东西砸沈简,“滚!”
“这就滚,娘娘晚些需要什么物件,除开钱,我们都是可以商议的。”沈简扭头就要走,想起什么,掉转头去抓谢宏言,“我带表哥一起走了。”
谢宏言任凭沈简抓着朝外带,回头去看捂着脸冷睨穆厉的琼跪妃。
不行,差别太大,阮今朝的脸和琼贵妃压根对不上,阮今朝的美在琼贵妃跟前完全是不够看的。
不过琼贵妃爱惜容貌的德行倒是和阮今朝一模一样,阮今朝也能随时随地摸出个小铜镜来臭美她的脸。
不过这种容貌,出门带镜子在正常不过了,姑娘们出门带这些小物件都是正常的。
“你想什么呢?”沈简觉得安全了,“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谢宏言敷衍,“就是来寻你的,大后日薛家设宴,你都安排的如何了?”
沈简疑惑,需要安排的如何,抱着礼去就好了,他还是点点头,“都安排好了,这些小事我都心中有数。”
谢宏言惊了,“小事?”
“我来做的事,都是小事。”沈简就说,如今家里大事都是阮今朝说了算,“倒是你才是大事,你要跟着我回去吗?”
沈简很小声,“我觉得带着你,穆厉不会让我们平安的走出程国的土壤。”
谢宏言:……
他哽住:“你要抛弃我了?我在大宜对你可算是尽心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