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中,沈简听着谢宏言大半夜又朝着娘家人跑,掀开被褥直接跳了起来,还是敢怒不敢言的扯了外袍边拢边朝外走。
沈简推门薄怒说:“该死的,黄沙让云雀带几个能打的,咱们去给谢大公子找公道!”
穆厉就是欺人太甚,阮今朝今日就是故意把他弄来的,眼瞅着人跟着去了,这才多久,天都没亮又给气回来了。
沈简出去就见葫芦也跟着来,“你做什么,还不许我表哥回来给我告状了!”
葫芦使劲摆手,上前去给沈简说事,“沈世子呀——”
“你干什么,我们世子一动就死的,你不许碰我们家世子爷!”黄沙挡在沈简跟前指着葫芦面门,“他容易死的很的啊,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面。”
葫芦诶了一声,把黄沙推开,同沈简说,“了不得了……”一嗓子出来葫芦就留了个心眼,要是让沈简知道阮今朝过去是背锅的,肯定天还没亮就要把穆厉的名声屠个干净,他眸子一转,“我们太子殿下有要事让你夫人过去。”
沈简:“她睡了。”
要是让穆厉晓得阮今朝被盛淬一掌劈晕了,笑声能飘到大宜上,次次掐起来加起来就没三岁,边上个能拉架的司南还敢说什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把两个人打架说的如此神圣的,也就他一个人了。
“你骗谁呢,你夫人太阳不起她不睡的,大半夜到处瞎窜,好几次都是我们给保回来的。”葫芦怼过去。
沈简捍卫阮今朝的尊严,“她真的睡了,她睡着了打雷都吵不起。”
“我叫的起来。”葫芦朝里面冲。
沈简抓着他,“我夫人的房间也是你能进的。”
葫芦一个劲朝着里面走,“我又不对她做什么,我打过她吗,我家太子殿下找她真的有急事?”
沈简疑惑,真的要紧事来的也应该是金狼,狐葫芦着套话都套不出来闷屁的没心眼,穆厉会让他来?
他还是正色,“既如此,我过去也是一样的?”他看已经消失的回房的谢宏言,“和谢宏言谈什么谈崩的?”
“这事你去了没用,在程国你没阮今朝会来事,来不及了,我不和你说了!”葫芦才不信阮今朝说了。
拦不住只能让他过去,葫芦见着真的睡着的阮今朝,整个人都呆滞了。
沈简把他拽出去,“叫不醒的,我去就成了。”
葫芦嫌弃沈简,“你没用,把你弄过去,还不如把大公子哄回去。”至少还保了一头。
沈简深吸口气,“我没用,这还没启程,没准你主子还有求我的时候。”
“你不要嘴上犟了,我主子赚你的钱赚的都烦了,你还有钱回去吗?”葫芦看不起沈简,“你给你妹妹的土特产就是偷我们家的天鹅!”
沈简:……
他指着外头,“你给我滚!”
葫芦不愿意,“我不滚,就许大公子来去自由,我也要来去自由,我是太子殿下让来伺候大公子。”
沈简气得哽住,“你伺候个鬼,吃白饭的东西!”穆厉身边怎么都是群听不懂人话我行我素的东西。
葫芦捍卫自己的底线,“你才是吃白饭的,我吃白饭知足,你还挑嘴,除开阮今朝谁把你当个宝的?”
黄沙急忙拉架,“世子爷好了好了,不要和葫芦小兄弟一般见识,葫芦小兄弟你去陪着大公子吧,要什么说一声啊,不要乱跑,进出走正道,不然被片了我们不负责的。”
葫芦白了沈简一眼,讥讽,“吃软饭的东西。”
“你主子在谢宏言跟前就硬气过了!”沈简反嘴。
葫芦转头就说:“我主子乐意你管得着吗?我主子和谢宏言关着门好着呢!看看你和阮今朝,你都压不住阮今朝!”
黄沙诶了一声,“不要吵了!”
次日天不亮,阮今朝就睁开了眼,直接做了起来。
沈简已经睁眼了,看傻傻坐着的妻子,侧身撑着脑袋看她,“想起什么了?”
阮今朝掀开被褥朝外头爬,“他偷袭我,我要去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