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战协议。
不是两国不起硝烟,而是五十年之内,都以柔和手段对付所有接壤外族部落。
关键问题在于,程国接壤的外族太多,穆厉是个脾气火爆的储君,敢跳就敢打,打高兴就挨着都问候一次。
仗着家大业大使劲欺负人。
程帝看穆厉靠着边上坐着,心绪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咳嗽一声,“这样,二位今日先回去,我同太子关门好好说说,保证三日之内给各位答复。”
沈简、司南对视一眼,也觉得穆厉今日颇为心不在焉,也深觉得多说无益,且程帝还给了时限出来,应该问题不大了。
御书房只剩下父子二人,程帝拿着折子慢慢悠悠看着,“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可别给我作死的说,你要去挑衅大宜的战力,咱们家有钱也不是这种挥霍法。”
“你为什么要让元铭去陪谢宏言。”穆厉看程帝,“是想告诉谢宏言什么,还是想让他明白什么?”
程帝目光从折子出来,眯眼说:“你这是在给你父皇说话吗?”
穆厉对上程帝的目光,沉声问:“不,我是在问程国的陛下。”
穆厉撑着椅子扶手,微微前倾,指尖点着膝头,一字比一字冷意无限。
“陛下您到底是想要为国为民的储君,还是想要一个体面干净的储君?”
“如果是后者,陛下不若重新思考下继承大统之人。”穆厉眼尾带着挑衅的小,“原本,我的太子位,是靠逼您得来的,而不是您心甘情愿给的,我都懂,一日不敢忘。”
说着,穆厉压迫的目光陡然一收,背脊靠着椅子放松两份,抬手拨弄着旁边的茶盖,漫不经心地笑:“毕竟陛下最想立为储君的,是大哥啊,好可惜啊,大哥怎么就死了啊。”
穆厉轻笑,指尖轻叩茶盖,“哦,对,都说是被我弄死的对吧,天天说,年年说,我都快接受这个说法了。”
程帝拍桌,直直盯着儿子,“穆厉!谈国事你给我想私情,你吃饱了撑的吗?”
穆厉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国事,国事就是陛下把我放到大宜去了三年,把程国史翻上八百遍,也没有储君为质的先例,我最初到大宜那将近一年,陛下知道我是怎么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