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声音慢慢响起。
“从一开始你对所有人都是无穷无尽的利用和试探,李明启和李明薇兄弟感情好的很,你一脚进去挑拨离间,你也是能耐,三言两句,就把李明启心中李明薇十几年的好给扫的干干净,李明薇看似对着弟弟万般嫌弃,实则拔尖的维护与偏袒,他活一日,李明启逍遥一日,即便是个废物又如何,他李明薇还养不起个废物了?”
“然后呢,你突然又觉得李明薇是个好人了,又用李明启为台阶逼着李明薇和你们化敌为友,给你任劳任怨善后干事,而李明薇不想让李明启难做人,只能随你们安排,真他娘闻者落泪的惨,穆平敢这样搞老子,老子脑袋都给他拧下来八百次。”
“谢家呢,你对谢家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利用为主,用谢家来制衡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多次试探,甚至是带着杀我不亏的态度来,然后呢,安排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暗杀,如今呢,又莫名其妙与我交好,我不信真的是因为谢宏言的缘故。”
“至于沈简,你和他我更是看不明白,从一开始你们两个就是对立的,突然就携手共进了,有时候我都在想,你们两个是真心喜欢,还是利益联姻?”
“你对皇室的态度也非常让我疑惑,你对李玕璋是仇恨的,浓烈的我都能被熏死过去,改观是从你父亲突然回京转折的。”
穆厉看她,难得郑重的和她说话,“阮今朝,若你后面有人挑唆了你什么,我就劝你把这人弄死得了,你若死了都是小事,搭上的人就多了。”
阮今朝任凭他说,耸耸肩,全部认下。
“与其等死,不如主动出击,是,我就是个坏人,我这辈子没想过当一日的好人。”
“我是拴着北地的缰绳,为了我父亲,我忍辱负重点头成婚,偏偏我稀里糊涂成了打鸳鸯的棒。”
“而且,你口里这些人,为了我好,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真相,原本贺阮的婚事是有无数次机会终止的,死在了一句为我好,死在谢家觉得有他们在,京城谁都不敢惹我,死在了贺瑾不信我,死在贺瑾害怕皇室对沈杳动手。”
“我不无辜吗?”阮今朝低低笑起来,歪头看着穆厉,“我不仅无辜,我还惶恐的不敢睡觉,我怕皇室动我北地,只能去撺掇李明启这个最有利的刀为我所用,他会被我撺掇,是因为他的外戚功高盖主,即便没有反心,也快被人说的满是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