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头看李明薇,“可他要拉拢平衡各方的权势,偏偏这些宫妃们个个心术不正,想要冒头替外家夺权,有了儿子的心思更大起来……”
李明启笑了出来,“父皇这朝四处征战,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所以他教导你仁心这至上。”
“不,可能就是你心太软,所以一直没把储君位置给你,加之又要保你和淑妃在大内风光太平,你不要老觉得父皇对你不好,我们这些兄弟姊妹谁不暗地里酸你几句。”
“父皇把你拎在眼皮子下看着,不许你离开他权利能保护的范围半步,你的紫福殿每日都有禁军巡视,你有什么不对劲父皇都能最快过去,你的襄王府,离着皇宫最近,我再斗胆猜一猜,紫福殿那条密道,大概出来,就在你王府附近吧?”
“父皇明面上对你严苛,你也总是心中有口怨气,觉得父皇是用你在平衡朝纲,连着个皇后的追封都不愿意给淑妃,可你也要看看你有的东西不是?”
“你和父皇闹脾气那段时间,父皇病的我觉得要国丧了,探病的——”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李明薇极排斥这个话,冷声下来,“你是来说教我的?”
李明启立软了语气了,“我错了,我话多。”
“总之我看父皇的惨样,我就不想什么权势联姻,我的母妃能在大内风声极好,是因为,她从未把父皇当成夫君过,而是当成了侍奉的君主,她是谢家的牺牲品,因她从未伤害过你和淑妃,所以父皇尊敬她。”
柔妃看李玕璋的目光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敬重,淑妃就不一样,每次看到李玕璋眉眼嘴角都是笑。
李明启闷声,“当初我表姐搞事,让你母妃从皇贵妃变成了妃位,这件事我去彻底弄清楚了吗,当时有人在给我造势,自然要把我母妃朝着高出推一推。”
“所以,我身边不会有任何沾亲带故人家的女子。”李明启侧身说:“对不起,是我以前太害怕了,所以才听了阮今朝和沈简的话,我们三个人都很害怕你,你身边又有个穆厉,因此我们更加害怕了。”
李明薇只是说:“所以,不管你们怎么粉饰太平,我不都是那个应该委屈的人吗?”
“我是皇嗣之中最优渥长大,所以要承受其重,所以我从不能自己选,父皇心中,我应是皇室表率,皇嗣心中,皇室颜面有损都是我的缘故,朝臣心中,我万般对都是应该,若错一点,就是愧对君父寒群臣之心对不起山河百姓。”
“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从来都不喜欢。”李明薇侧身,拍拍他的脑袋,“所以你快点当储君,这样我就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