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斗和我没关系,敢把朝政给我捅出窟窿,我拿你们命去填,你们论输赢,我只论对错。”
“玩心计,玩手段,俗了。”李明薇笑出声,“你敢动我吗,你敢直接来动我吗?你不敢,不是你不敢,是如今的大宜,没人敢。“
“我来给你剖析剖析,父皇老了,朝堂我顶着大半边天,不管某些朝臣如何不服我,腌臜言语议论我,遇事不也只知道找我平吗?为什么不找你们,只找我啊,想过没有,因为,你们不配啊,你们翻手弄权,覆手乱政,又如何,我一指就拨乱反正。”
“你们登基没我认可,得不到我的扶持,如在泥沼寸步难行,你们要皇位,争前恐后杀兄弑弟,觉得得了那位置,才不枉成了皇子,恕我直言,格局太小了。”
李明薇低低笑,不疾不徐地说:“别说,我还有点谢谢你这个局,我也觉得这寒门子弟有些狂傲,正愁不知怎么敲打,这不是,都乖巧懂事好唆使了。”
“如今这朝野,我说一你有本事说二吗?”李明薇嗤笑他,“一个嫔生的东西,也配和我狺狺狂吠。”
李明泰面色阴沉,抬手去拎李明薇衣领,却是手指都未碰到李明薇,一只手就反拎起他的衣领。
李明启眉宇覆着浓浓阴戾,目光凌厉,一字字警告的说:“你、动、他、试、试。”
“阿启。”李明薇启唇,“走了。”
李明启冷哼的丢开李明泰,危险的气息越发浓烈,似乎在警告他,你敢碰李明薇一下,我现在就撕烂你。
李明泰在这瞬间发现李明薇似乎变了,他就站在李明启的身后,眼尾对他挑着笑意,身上覆起来一层薄薄的软刺,这种咄咄逼人的姿态,曾经的李明薇是决计不会做出的。
他的底气,就是跟前的对他唯命是从的李明启。
他不再需要去保护人,反之他不需要被保护,李明启更是个攻击性极强的崽子,没有李明启不敢乱搞的局,没有李明薇平不下来的乱。
更别说李明启还有一柄快刀,在朝堂给他一个个挑反骨。
御书房还无人来,李明薇吩咐人按照朝臣喜欢预备茶水点心。
李明启爬在外头一口缸子,看着里面孤零零的一条小锦鲤,“你说父皇怎么宝贝这条鱼,莫不是,这东西是大宜的国运之脉?”
李明薇回他,“这是父皇兄长送他的。”
李明启哦了一声,来了兴致,爬在水面鼓着腮帮子使劲吹那条小锦鲤。
李明薇看着指上的红玉戒指,他越看越觉得这东西眼熟,谨慎的问:“十三,这料子,你那里来的?”
“你给我的啊。”李明启使劲吹水面。
“我给你的?”李明薇惊诧,他连淑妃都没给过怎么昂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给李明启,他疯了都做不出这事。
“是啊,你让我自己拿的,就那次、穆厉找你找东西那次。”李明启趴着看小锦鲤。
李明薇开始回忆,想起了上次猎场,他的确是让李明启自己去箱子翻个喜欢的物件快点,还把穆厉的那枚信物给掰成两截丢火盆了。
李明薇看着掌心,那是块比他掌心都大的红玉石,就被李明启这双巧夺天工得手,变成了怎么个小戒指。
“我让你拿,你就怎么不要脸拿了?”李明薇走过去,再次问,“那么大块料,你真的没藏?”
“藏什么啊,我本想给你弄个扳指,怎么都弄不好,最后只剩下那一点点料子了,不过我手艺也出来,沈简给小胖做指环那叫个不还价,哈哈哈,我把小胖的指环给抠了,沈简只能去打新的,我给他说知道个匠人做得好,就是要价高,我拿了他好多钱,然后等着小胖带几日又给它抠了,又能赚沈简的钱……”
李明薇火气蹭蹭蹭起来,他那一块红玉料子旷世难寻,还是去李玕璋私库摸来的,就得了怎么个小戒指。
他动怒说:“你不知道这东西多贵吗?”
李明启不识货,满不在意开口:“你在乎这点银子?你找我麻烦换个借口,全大宜你最富,你给我装穷。”
李明薇看附身在水面的李明启,彻底恶从心里起,抬手按住他脖颈朝水里按。
李明启毫无防备,被按得狂挣扎。
这时候,李玕璋也带着朝臣进来,瞧着这幕吓得扭头把后面的谢修翰一把推出去啪的关上门。
李玕璋气得拍腿,咬牙低声,“李十一,鱼,我的鱼!”
李玕璋上去把两兄弟分开,见着小锦鲤没事,深深的吐了口气。
李明启呛着水,一个劲咳嗽,看不关心他的李明薇,也不心疼他的李玕璋,发自内心说:“我,我要去找亲生父亲,我肯定抱的,我亲生父亲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李玕璋、李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