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把着贺博发的肩,“您信我,我会护您平安周全,出了京城谁都斗不过我,我们走吧。”
“殿下,您的大宜律背的最让微臣满意,甚至每条律法都能记住很多案宗。”贺博发按住肩头的手,摇着头说:“微臣不去昭狱,您别怕,微臣是专门出来等您的。”
李明薇不明白了,贺博发看着学生,声音慢慢洪亮起来。
“殿下,微臣是从您四岁在您父皇授意下启蒙您的课业,您的拜师茶微臣不敢喝,所以您与我是君与臣。”
李明薇觉得不对劲,捏紧他的手腕,清俊的眉宇狠狠一拧,“老师……”
贺博发按住他的手不许他说话,看着李明薇目光慈爱且满意。
“殿下感恩微臣启蒙,一直对微臣尊称一声老师,微臣惶恐不安,因此只能在外扶持有志寒门,期望能帮扶殿下势力一二。”
“这次那位犯事臣子,的确是微臣所扶持,且给了拜帖让他到京城找十一殿下索要官位,大约殿下应该对他有点印象,也是臣告诉那些寒门子弟,京城之中有十一殿下帮扶,不必惶恐害怕。”
“老师!”李明薇惊声,对着贺博发一个劲摇头,“别说了,您别说了……”
贺博发在拦罪,再把所有的过错,该他的不该他都揽过去了。
来这里的不止有李明薇,暗处还有许多的寒门子弟,都在伺机而动,听着贺博发的话,都渐渐的走了出来。
李明薇几乎恳求他:“老师,您不要再说了。”
劫囚包庇,大不了他堵上这个亲王位不要了,再或者被削了玉碟,他不会死的,那些人只要他手里的权势,他给出去就可以了。
自食恶果的不会是他,他也不会在为这种王朝做一点事。
贺博发笑着看他,依旧在慷锵有力的扬声。
“十一殿下是个很好的皇子,是朝堂很好的臣子,念同微臣幼时几分薄缘,专门来过问此案,是微臣的福气,也是各位寒门臣子的福气,殿下将士寒一视同仁,给了同等的机会,是各位的福气。”
李明薇摇头,眼眸带着湿气,晕出眼尾的红,“老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