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简故意露出傻态,既让外头瞧着兄友弟恭,把二人看成一根绳上的人,也让你们大宜的陛下心里舒坦,李玕璋愿意把皇位给李明启的前提,一定是李明启能把李明薇当成活祖宗,否则,一切不谈。”
“至于朝堂之中,现在与他同辈的,贺瑾的名声慢慢起来,所以,你觉得他输了吗?贺瑾是在侯府的族学出去的,又是沈简的妹夫,提贺瑾的名讳,怎么都要带上一嘴安阳侯府,沈简依旧是赢家,而且是天大的赢家。”
“再则,阮贤留在京城无数眼睛看着,沈简顶着个惧内的名声,所有人就会去看他的热闹,规避了很多风险。”
“且来程国,他的目的就是把功劳都算在司南头上,原因就在谢婉肚子的孩子身上,谢婉肚里的若是个男娃,难保你们谢家不会扶他成为新的阮家少帅,即便你不怎么想,你们谢家其余人一定会这样干,可他顶着这次的全部功劳,就不一样了。”
“你瞧着,等着回程时,沈简定然会想办法去北地绕回去,他要让司南在北地的影响根深蒂固。”
“沈简这个人,能做刀能成盾,能当谋士能成奸臣,就是块万能砖,什么都能撑得起来,且他没什么软肋,不,几乎没有。”
“阮今朝狠的厉害,谁敢去动沈简一下,人皮都给你扯烂,不存在沈简护她的可能,最多就是给她埋的不好看的坑修修坟。”
“贺家算是半个寒门,因此有李明薇这个大伞护着,沈简不需要在贺家下心思去护,余下的谢家、阮家,都是他的保护伞。”
“至于沈简另外两个弟妹,那个叫沈飞花,你去杀了,他还给你钱灭没准还给你磕两个,沈安那小弟,沈简派人暗地一直护着的,又让贺瑾盯梢着,安全的很。”
“所以,沈简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各处局势的发展,从而选出最有利的力量相结合,你能屈能伸,他才是个能屈能伸的。”
穆厉看呆住的谢宏言,拍拍他的脸,“沈简这人,若做个奸臣,大宜眨眼间就要亡啊。”
“你刚刚说什么?”谢宏言推开他做起来,“谢婉有孕了?她怎么有孕的!”
他拽着穆厉衣领,骤然厉声,“谢婉为什么会怀孕!什么男娃?什么新少帅!”
穆厉被他一嗓子吼懵,“你搞什么,大晚上闹什么,又不是我让她怀上的,搞得我犯了什么对不起你的错。”
谢宏言翻身就要下床,他明明给谢宏瞻留了锦囊的。
穆厉坐在床榻看扯着衣袍随意拢上的人,“你不知道?阮今朝那嘚瑟鬼没给你说?”
“你在大宜的京城有人对不对?”谢宏言指着穆厉,“你让人去给我把谢宏瞻朝死打,在给我带句话,让他最好自己找个歪脖子树吊死,否则我亲自回去要他尸骨无存!”
穆厉被谢宏言突然的清醒和暴怒弄得莫名,“回去做什么,我给你办,给你砍成肉渣。”他见谢宏言朝外走,“你打得过沈简吗?”
谢宏言扯了大氅朝外走,留给穆厉一句。
“我非撕烂他,等着,明天用他的肉给你做包子!”
金狼进来,惊恐的说:“殿下,大公子这是怎么了,骂骂咧咧走了,说要把沈简掐死。”
“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叫两个太医去沈简哪里,看着点,万一沈简气急上牙了,把谢宏言护着点。”穆厉打了个哈欠,抖着被褥倒上枕头。
金狼:……
程帝正睡着,外面就传来急促声音。
琼贵妃被惊醒,抬手拍着边上熟睡的雀雀,一脚给程帝踹上去,“外面在叫你!”
程帝被踹醒,“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来找我了,是不是太子又和谁打起来?还是那谢宏言又把太子怎么了?”
雀雀被吵醒,带着瞌睡咿咿呀呀瞪脚挥手,琼贵妃将她抱着耐心哄,伸手狠掐程帝,“你为什么老觉得三郎不乖,别人不惹他,他会去惹人吗?”
程帝吃疼都不敢叫出来,“你不知道他的能耐,他现在就是行走的人贩|子,一个一个掳,现在给我说李九郎被他弄回来了,我都信。”
“怎么了?”程帝走出去问,“不着太子找我做什么?”
外面的太监道:“陛下!谢大公子和沈世子打起来!谢大公子拎着刀要砍死沈世子呢!”
程帝:……
“太子呢?”
太监:“太子说他死了,死透了,有事先烧纸再招魂”
程帝:……
正说着,魏公公就急过来,“出事了,陛下了不得了,沈世子跑丢了!”
程帝:“丢、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