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从震惊中缓和过来。
他看着谢宏言,“你是真觉得司南不敢弄死我?还是我娘不敢掐死我?还是想看我被御史台弹劾的血溅朝堂?”
他声音泠泠,“不,你是想我父皇把我废了,我的文武老师会亲自来收我的命,大公子,你想我死,给我换个有尊严的法子。”
谢宏言被他严肃的神情着实逗笑,“说的怎么严重,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穆厉不妥协,“没办法,还回去。”
谢宏言顺从的点点头,“那成,反正我没事,我自个带,难得沈简来求我一次、”
他把雀雀从穆厉手里弄回来,“晚上表叔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穆厉笑了,“谢瓷兰,她睡这,她凭什么睡这,那我睡哪里?”
“你哪里不能睡?”谢宏言戳着雀雀的小肉脸,“橘子没了,今朝今日吃完了,你在添点来。”
穆厉气得去抢雀雀,“你真当这里是你谢家,把你那嫡长孙德行给我收收!这是外头,懂吗?你当是在东宫要什么流水的给你?我非在那橘子在耗子药里面滚一圈给阮今朝塞嘴里!”
被突然抱起的雀雀吓得瞪脚脚,穆厉抱着她拍了拍,把她的冰璃锁给她塞嘴里。
谢宏言好奇,“你说她为什么怎么喜欢这锁,才怎么小就爱钱了?随今朝吗?可今朝和司南不是亲生的,随沈简那应该喜欢读书。”
“有她娘的气味,她拿着会觉得安全。”穆厉解释。
“所以,你当时是为什么将雀雀还回去?是不是事情超出的你的控制了?”
穆厉看他,“又想套我话?”
谢宏言靠着软枕,自己打了下嘴,态度端正的说:“太子殿下,我错了。”
穆厉望着怀里的雀雀,瞪了谢宏言一下,扭头走了出去。
另一头的帐子中,沈简侧躺着脑子思索着事情,阮今朝朝他移过去,“你想什么呢?”
“有点事情一直没想通,不是什么大事。”沈简将脑袋贴到他怀里的人抱着,“入了林子觉得不对,必须马上出来记清楚了?不管程国内部要做什么,和我们大宜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