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咱们患难与共怎么多年了……”
沈简径直入内,帐子暖的厉害,地上铺着厚实的毛毡,角落间隔间点着熏笼,是皇家御用的龙涎香,里外烧着炭盆,用的专供皇室的银丝碳,过了屏风就有张桌子,摆放着各色点心果子,光是茶叶就预备了七八种,边上的八宝架子放着些书册。
这待遇这可以啊,难怪阮今朝成日同穆厉闹得要杀人,依旧厚着脸皮要呆这头。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谢家这等清流之家,是不会允许此等奢靡之风的。
里头床榻边,养伤的谢宏言正靠着两个鹅绒软枕,慢条斯理给阮今朝解着九连环。
阮今朝耐心不够,奉行拳头见真章,对于这种东西都是嗤之以鼻,不过见梨梨玩了几次就来了兴致,奈何沈简就知道逗她玩,佟文直接给她大力破坏解决问题。
“你再试试。”谢宏言拿给阮今朝,一步一步的教她,温着嗓说:“挺简单的是不是?你手巧,我小时候解的差点上牙啃,用这个开智到没开多少,长了我不少气力是真的。”
阮今朝很喜欢和谢宏言呆着,大抵没人能拒绝温柔的人,她见沈简来了,和手里的九连环死磕,“你又来烦表哥做什么?”
沈简被夫人嫌弃,表示难受又无奈,“咱们到底是谁烦表哥?就你成日在这里闹腾。”
穆厉给谢宏言的补品全给阮今朝吞了,躺床上的人还是那模样,玩九连环的小脸都圆乎了一圈。
沈简和努力解九连环的人说:“今朝,你先出去,我同表哥说点话。”
阮今朝露出不情愿的神情,“先来后到,要走你走,我不走。”
谢宏言笑笑,弄了弄被褥,“我脑子还晕着,怕是不能给你想多好的法子,让今朝听听一道出主意也好。”
他叮嘱阮今朝,“在程国可以打人玩,但不能杀人,即便你要杀,也等着要走的时候,来个回马枪。”
沈简就是太知道阮今朝的个性,因此才不想他掺和太多朝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