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肿培肝脑涂一场,如今要致仕的年纪,被李明启一顿呵斥,怕是惊恐得罪了谁,让他过去说说话求个安稳。
若他今年入仕,不出意外,顶的就是礼部员外郎的职,谢和泽也会跳去另外的衙门开脱势力,礼部会由他慢慢接手,顺着父亲的台阶,谢家的扶持,他必是整个大宜最年轻的的内阁成员。
正想着,猛然就被一拽,他几乎瞬间指尖一转抽出随身的短匕首,一贯温和的脸上露出四散杀意。
却是——
“穆厉?”
谢宏言戒备的短匕首瞬间落下,周身杀气顷刻消散不见,“你做什么,非要我给你一刀你才舒坦?”
穆厉笑笑,没料到谢宏言是有两把刷子的,老在他跟前装斯文,比谁都黑心鬼。
“被你的花拳绣腿伤了,我是白活了。”他上前凑近两份,“这不是太久没瞧着你了,你不来找我,只能我来找你了。”
谢宏言回过味,轻轻蹙眉,说:“你玩我?”
回应他的是落到唇瓣的炙|热,他被逼的节节后退,靠在了桌案边,手撑着桌沿,快要断气才被放开。
他回了两口气,两手撑着桌案才不至于是去平衡栽下去,他带气的看逼近的脸,好一会才让自己语气趋于平静,“你疯了?今朝和……”
穆厉再次附身,两手圈着他的腰身狠狠而下,如同啃咬猎物的凶兽,感觉怀中的猎物要跑,将其禁锢的更紧。
外面是宾客唱好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唱调从落着的竹帘缝隙用尽进来。
抵触的手不知何时圈在了肩头,谢宏言缓着气,好好同他说,“穆三郎,你别闹成不成?”
穆厉轻轻将他一托,让他坐到桌案上,两手落在桌边,如同将他覆盖在其中,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谢宏言觉得如今的穆厉就像一头倔强的小狼崽,只要遇着了,开口就是要他跟着他回程国。
明明两个人都知是不可能,可他难得露出了天真,觉得他多说几次,他就会鬼迷心窍的跟着他走。
穆厉直起身,目光冷幽幽的,似乎是抱怨,又像是不悦,“你可知我要出来一下,要甩多少眼睛,李玕璋、李明薇、李明启、沈简、阮今朝……”
“谢宏言,你是不是觉得陪我一夜,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穆厉有时候真想掐死谢宏言,什么都不言明,什么都无所谓,好像他什么在乎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