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眨眨眼,叹了口气,“怎么说,陛下暗地里头一直都在查淑妃的死。”
柔妃轻轻的嗯了一声,“淑妃没的太蹊跷了,那时候十一殿下也出事了,还是因着去找十三才离开的,我……”
她说着眼泪猛然滚下两颗,抽泣道:“若是那日我把十三抓紧些,就不会有这些事了,淑妃虽然跋扈了些,可从未做过任何伤害皇子们的事情,她都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绝不会拉扯孩子们进去的。”
淑妃看似喊得凶,甚至还教唆过李明薇欺负李明启,到底是个嘴硬心软,每次她一个马虎眼没看牢李明启,都是淑妃把人给她丢回宫里的。
谢婉递茶给妹妹,“京城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如今淑妃没有了,你在后宫水涨船高,定要谨慎小心。”
“中宫皇后的儿子虽然早产体弱,到底陛下如今有了抬举的架势,其中的到底是几个意思都说不准,你如履薄冰,定然要多几个心眼出来。”
谢婉神伤,“阮郎手里的兵权惹得京城忌惮,他这次回来就想卸了这胆子,又恐没了这实际的权利,反而对十三不利,晚上都有些睡不着觉。”
柔妃就道:“姐夫本就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兵权这东西是双刃剑,其实不管给谁,只要是向着我们的人就成了。”
谢婉明白的点点头,柔妃看谢老太太看,“陛下如今对十三器重,他到底以前玩得太厉害了,对朝政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他的夫子虽然也很厉害,到底也因着养病在家里耽误了十几年,有些东西还是十一殿下清楚些,宏言这孩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到要死谁都不救,母亲……”
谢老太太明白的拍拍她的手,“你祖父早就明言了下去,不许在给襄王殿下使绊子,他若知晓了直接一顿打了轰出去。”
她叹气,“你也知道的,襄王被陛下养着,对外戚很是忌惮,即便我们老老实实,在皇室看来也是蛰伏或者在看前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别多想,你是谢家的女儿,明启是谢家的外孙,襄王是谢家外孙的哥哥,我们都是一体的。”
说着谢老太太也握住谢婉的手,“这些年你在北地也吃苦了吧,我听说那些死了丈夫儿子的女眷们,你都是亲自登门给抚恤的,轻则骂你几句,重则还会给你动手,拿着扫帚打你,用脏水泼你,可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