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的性子你若不狠狠压着,临到头这皇位朕也给不了他,他骨子里没仁性,年轻气盛,日后是要霍霍社稷江山的!”
“你真是会给朕带儿子,如今李明启开口杀人,闭口阴人,抖机灵能把朕吓驾崩!”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李明启给朕板正,把阮今朝给朕哄好,将阮、谢两家给我安抚住了,不然,不然,这婚朕能给你赐,也能收回来。”
沈简拱手,“是,臣知道了。”
李玕璋背过身,话头一转,说起另外一桩事,“此前有人上书说三皇子督军有功……”
沈简会意,拱手笑说:“臣觉得,有功的应是襄王,阮侯爷在前线,襄王在后没拖过他后腿,这兵权想来给襄王,阮侯爷愿意,满城文武也满意。”
“至于三皇子,赐下些赏赐,或者给个衙门检政即可,若要抬举,可去鸿胪寺,穆太子回程,大宜之后也要使臣而去,正是用人之时,瞧着也光鲜亮丽,谁也说不出一二。”
李玕璋扫他一眼,“今日之事,既你认了锅,明日就好生去赔罪送礼装孙子。”
“玉安,日子都是超前过的,穆厉登程国大宝板上钉钉,他和十三同为君主针锋相对起来,你觉得,大宜的胜算是几分?”
“讲理的遇上不要脸的疯子,你们玩得起个屁,对,你沈简是玩得起,可穆厉他疯的起,朕不和你多说,你可以去查查程国当年澹州内乱!去好好查查穆厉是怎么坐稳着储君位的!”
“你们觉得朕是怕他?对,朕就是怕这疯狗熬死了朕,直接来咬死你们!”李玕璋看呆瓜似的沈简,拍他脑袋,“听懂了吗?”
“臣明白。”
“你明白?”李玕璋冷笑,“记住了,你不仅是阮今朝的夫君,还是李明启的眼睛,若朕百年后,阮家有反心,你知道怎么做!”
沈简拱手,“陛下可否给臣一个明示,如何处置襄王殿下?”
“他不会和你们争,放心吧!”李玕璋附身狠狠戳沈简的脑子,“把你那点赶尽杀绝的心收收吧,怎么,非得朕下旨将他逐出京城,你们心中才舒服?”
“沈简你是明白人,只是被病痛折磨十几年,给你几年,你怕是能权倾朝野。”
“那我就告诉你,在你走上那个高度之前,除开襄王能压住朝野,你们谁都做不到,更别论他同穆厉有些私交,穆厉不卖你们的人情,那是愿意卖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