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你们能不能别闹了,里面还在治病呢。”
最后,被捆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的程然驰,依旧使劲跺脚,嘴里呜呜呜。
阮今朝坐着屋檐下的小凳子啃梨子,扬扬下巴,“你哥哥的哥哥说什么呢?”
佟文玩着顾喜的看门狗,搓着狗头,“他在骂人。”
勇叔哎了一声,怎么治个病都带打架的,他看程然驰,“你厉害,没功夫还敢和她叫嚣,我很少佩服人你,你小子算一个。”
……
屋子里,开始施针的顾喜脸上毫无素日的傲气,神色极为专注,额头挂着汗粒,攀搏束缚衣袖,“我要开始第二轮施针了,你若是疼的受不了就告诉我。”
沈简嗯了一声,“你别紧张,该怎么来怎么来。”
顾喜捏着针,声音冷冷的,“老爹让我别救簪缨世族达官显贵的人家,说会惹祸上身,若早知你的身份不简单,我断不会医治你。”
沈简失笑,“不必负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不能彻底治好,能让我多活些年头你也是我的大恩人,你是害怕程然驰闹事,他就是闹得凶,人挺好的。”
顾喜冷冷道:“回头我就毒死他。”她又道:“我开始了,撑住了,这次是最重要的,撑过去了,我在给你施最后一次针就算康复了。”
紧跟着,沈简陷入了久久的梦魇之中。
他梦到了自己前世的死。
他正同苏氏用饭,苏氏给他夹菜,“这都是你爱吃的,这些日子你前前后后替十一殿下做事都清瘦了。”
沈简静静听着苏氏的啰嗦,失去了沈杳的苏氏如今将沈简看的极重。
“简儿,你父亲说,想给你议亲,想给你订下你薛表姐,我觉得也不错,你表姐也没比你大多少,性子也好……”
沈简淡淡说:“我对表姐无意,至于婚事,儿子心中有数,等着事情都过去了,儿子会同母亲好好说的。”
苏氏示意人都下去,手指在饭桌一笔一划写下个字,握住儿子的手,“你是不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