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看程然驰,“你把这事捅出去有用吗?这侯府如今还是沈霁的侯府,不是沈简的!他既然明知谋杀沈简的是谁,依旧保了下来,此事泄出去,月姨娘母子三人不禁不会受罚,反倒是在侯府过得更稳健,在沈霁心中,沈简就是生死几日的事情!”
这七日沈霁连十安院的门都没进过,沈杳、苏氏、沈老太太每日都还派人来问。
满院子的人被阮今朝这句话打的都是攥拳,佟文厉声:“难道要放过月姨娘吗!”
阮今朝冷冷道:“这件事不要声张,今夜你们把沈简屋子的琉璃瓦全部换一遍,至于这些有毒的……”
她看程然驰,“你给我如法炮制一批出来,佟文你现在就去派人把沈安给我接回来,勇叔,去把沈杳给我叫来。”
司南垂眸,顷刻明白了,“你要以牙还牙?”
“不然呢?”阮今朝冷冷道:“把东西的都放回去,程然驰,你看看那些有问题的,都去私库找差不多的替换了。”
说着,阮今朝走进了厢房里头,什么都不知的沈简依旧昏迷着,阮今朝捏紧了手指,肩头忽而颤颤起来,泪珠儿落下两滴。
有些东西,她要替沈简争回来,哪怕争不回来,也要毁了。
沈杳来的很快,听完阮今朝嘴里的话,哇的一声就扑到沈简身上痛哭,她看站着的人,泪眼婆娑,抽抽搭搭,“阮阮姐,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告诉父亲没用的……”
听着这句话,阮今朝袖中的手攥的紧紧的。
沈杳忍着泪意,“父亲、父亲一直都想把世子位给沈安,他私觉得这样才是对哥哥的,他觉得哥哥好好活着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他会带着沈安去做……”
她小声呜咽,“不管你们说,他都这样认为的,沈飞花、沈安一直被养在月姨娘跟前,对她唯命是从,哥哥最艰难那两三年,她捏着中馈同正经侯夫人没什么区别,有人欺负我,都是小佟帮我去揍得……”
沈杳痛哭,眼前一片模糊,“我偷偷听母亲说过,父亲的意思,就是想日后让母亲带着哥哥离开京城,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静养,他把京城安排妥当也会跟着去。”
阮今朝深吸口气,“那就不要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