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查清,陛下此举,应是要保李明薇,才会毫无征兆褫夺他的封号,将他软禁在大内。”
“白氏娘家和李明薇外家的两个舅舅狼狈为奸,打的李明薇的旗号私开盐井,调用当地大牢囚犯做苦力,还弄出了一百二十条人命,甚至还用李明薇名义,搜刮民脂民膏,抢了貌美姑娘开暗女昌馆……”
阮今朝见桌子上东西,越看越心惊。
沈简一宿未眠,摁着眉心,重重叹息,“最关键是,陛下执政期间,最大的私盐案就是李明薇办的,可以说,是他在群臣的立威战,陛下估计是想把李明薇保下来。”
阮今朝看完所有,沉默半晌,望着沈简,“保不了,贺纤是他的侧妃,现在陛下能做的就是压,越压越是会坐实李明薇的罪证。”
沈简黯了眸光,缓了口气,低声问:“今朝,你想保李明薇吗?”
他说着,指腹轻捻,幽幽道:“朝朝,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不必顾全其他的东西。”
这是个能把李明薇,彻底打趴下的大好机会,只要运作得当,储君之位李明薇再无丝毫可能。
自司南家旧案开始,沈简知道李明启实看重这个哥哥,阮今朝也渐渐发觉李明薇在李明启心中的分量,二人皆有些是畏首畏尾。
阮今朝望着沈简,“我觉得,我以前是误会他了,所以现在收手,为时不晚,不管将来如何,眼下还是风平浪静的好。”
“其实吧,储君之位对与李明薇是无所谓的,若是把他逐出京城,与他而言,他还会觉得是好事,可是长久的看下去的呢?”
“李明薇制衡着朝野,他不是被内阁、文渊阁、司礼监教导的皇子,是陛下言传身教的,他在京城,朝臣们总是心中会有两份忌惮的。”
阮今朝看沈简,“这件事情我来办,还有一件事情,得你去。”
沈简看她,“什么事?”
“你可还记得,你当时躲在床底,偷听李明薇和李明泰的话?我细细想了想,其实李明薇没有说几句有用的话,都是李明泰再说大雪时候他发生的事情,就两件。”
“其一,李明泰的确是想拉拢穆厉,但是被穆厉收拾了,不要去管过程,我们能得出的结果就是,穆厉是不会和李明泰合作的,所以,那封信你那边找个路子,设法交到我父亲手中去,他会把李明泰收拾的好。”
“其二,追杀的人的确存在,李明泰说,他当是因为过于害怕,所以说自己是李明薇,但是遭到了更大的追杀,那么,冬猎杀十三是假的,用十三引李明薇入局的就是罪魁祸首。”
“而穆厉说了,他也在找一个让他差点送命的罪魁祸首,我们姑且就当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和李明薇走到一起的原因就出来了,交换情报,同时抓到这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