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因为他还活着的缘故。
“父皇,你到底要做什么?”李明薇蹙眉。
李玕璋沉默,“现在我的话,你给我听好了。”
“朕谁都要保,史锋的血脉不能有事,阮贤若死,朕无脸下去见祖宗。”
“阮贤重伤,但前线已经封闭了消息,朕也秘密派人去诊治,今夜这场戏,只是要阮今朝认为阮贤只是轻伤,朕要看她是否与前线联系,是否会反出京城。”
“今夜全城宵禁,巡防营都是殿前军,若是阮贤真给阮今朝,在京城周围留下了人马,那么就是害这一双儿女,朕自然要把这些人都全部压起来。”
“同时口谕从李芳而出,也能将大内嵌在深处的眼睛,拔几双惹事的出来,安阳侯府再不压压,日后你头上悬着的剑就更多了。”
李玕璋目光幽深,目光幽深,“等着今年一过,明年开春,你就去前线领兵。”
李明薇目光一闪,“父皇……”
李玕璋咬牙,“闭嘴,听老子说完!”
“只有这样,朕才能给你军功,把压在阮贤身上的兵权,会要了他命的兵权,有个好台阶,好借口移到你手中,你是个聪慧的孩子,自然知道去了那边,更应该做些什么。”
“你有了兵权,权势有了加持,想来也足够与其抗衡了。”
李玕璋叹了口气,一瞬间似乎老了许多,摸了把脸,“朕能为你,为十三谋划的就怎么多。”
他膝下子女不少,但是真的让他省心的只有这两个,也是他认为,能托付山河社稷的不二人选。
奈何一个心软嘴硬,一个外戚过于强悍。
“前线或许凶险,但你必须要去,不是为了朕,是为了你自己。”
李玕璋看儿子,“十一,我们谁都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所以,只能去猜,去谋划。”
“如你所言,生在皇家从来没有选择,只有优胜劣汰。”
“那把椅子真的太冷,当你坐上去时,哪怕是你最亲的人,你都不会去信任。”
“你知道早朝的时候,朕看到的都是什么,透过那些文武百官,是无数黎明百姓,但是他们过不了,朕也过不去吗,隔着的每一个大臣,都是一座座你翻不过的山。”
“你要为了百姓和百官斡旋,要入他们的意,要给百姓交代,还要平衡朝政权势,前朝后宫看似分开,实则一体、太后不是朕的嫡母,她不信朕,朕也不敢给她全部的信任。”
“所以啊,朕想了想好久,不管如何,与你留下个好兄弟,日后相互照应总是好的。”
李明薇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