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阮今朝抖了抖衣袖径直走了出去。
沈简扶着假山盯着抛弃他一走了之的姑娘,眸如寒星。
守在外头把风的孔平方,见着出来的人,主动笑着过去,“玉玉啊……”
“原以为先生与我朝夕相处了五年,到底心中也是会心疼我的,如今看来,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孔平方笑容僵硬。
阮今朝继续道:“你我这子虚乌有的师生情谊也没存在的必要了,晚些我会将你这五年在边塞用度打个条|子送过去,我们银钱两清。”
孔平方呀了一声,“玉玉,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怎么狠心!”
阮今朝看他,“至于日后的事,我也不需要你和沈简帮衬,有没有你们,与我而言其实问题不大。”
阮今朝指着他,咬牙道:“老匹夫,日后见着我拐弯走,不然我绝对弄死你。”
孔平方见她发火了,顿时站在原地彻底不敢动。
反应过来沈简还未出来,孔平方心中一冷,走进去就见扶着假山石,捂嘴咳嗽的人,血迹从他指缝溢出,衣袍斑斑点点猩红血迹。
“简儿!”孔平方吓得惊呼,“怎么了,怎么了,玉玉揍你了,怎么都揍出血了。”
沈简抬手示意无碍。
揍,他还情愿被揍一顿好的,也比这些戳他心窝子的话强。
他深吸了口气,本想着今日面皮都不要了,好好哄哄姑娘,倒是预备的话一句话都没说出去,反被他字字诛心。
孔平方哎了一声,觉得恼火,“你到底怎么把他惹着了,她刚刚还说要弄死我,早知道就不听你做这缺德事了!”
沈简被阮今朝气得吐血,回去直接一病不起数日,侯府人仰马翻一场,才能坐起来,沈简立刻就把佟文叫过来问阮今朝。
佟文蚊子声,“夫人和孔先生撕破脸了,此前派过去伺候的侍卫都给叫回去了。”
沈简面色苍白靠在软枕上,握住的杯盏,随着这句话也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