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在旁边嗑瓜子,“出个门,你怎么比娘们还爱打扮。”
贺瑾哭丧个脸,“你知道外头怎么说我的吗,说的我和阮姐走着一起,阮姐就像是在遛狗。”
司南啧啧两声,“你有功夫换衣裳,不若想想怎么咬人的好,多咬几次,就没人敢说你了。”
贺瑾:……
等着出去,贺瑾那是一个劲在瞄李玕璋在何处,阮今朝则是沿途小摊子挨着看。
贺瑾静静的跟着,觉得阮今朝最值得夸赞的就是这点,即便把这条街都逛完,也最多花个几钱银子。
那些花里胡哨的店几乎都是不进的,内里是个很能节省,很会赚钱持家的姑娘。
“你觉得这个簪子如何?”阮今朝拿着根小木簪问贺瑾,美眸满是光亮,贺瑾心领神会,知道李玕璋可能在暗处看着了。
他同阮今朝一直没孩子,李玕璋比谁都着急,还把他叫去宫里,扒光了里里外外让太医看了一次,最后给他赐了好多杂七杂八的药丸,让他回来继续努力。
每次送他走,都要给他喝彩打气。
——朕相信你的。
——贺瑾,好孩子你要觉得自己一定行!
——不要怕困难,你是在为国办事!朕等你凯旋归来!
想着李玕璋打鸡血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
贺瑾拿过那木簪看了看,“喜欢就买。”
阮今朝就道:“你替我簪上。”
贺瑾脸色笑意凝了一下,还是照做了,抬手付钱,胳膊就被阮今朝挽着。
贺瑾全身都开始彻底嫡出了,一个劲压低声音,“阮姐,我卖艺不卖身的,你不要乱来,我会叫的,我会反抗的!”
这是不是太亲近了!太亲近了啊!不是他能接受的距离了!
阮今朝掐他,“我能把你怎么了?”
贺瑾脸上始终带笑,小声道:“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害怕!”
这要是被沈简晓得,不得亲自来摁死他!
沈简拖着病躯都能把夏清渊给活生生捅死,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啊!
人群之中,沈简冷着脸看手挽手“恩爱”的二人,手里的折扇都要捏断了。
好的很啊。
他不好进找到贺家里头去,阮今朝闹性子不愿去私宅,二人愣生生三日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