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阮今朝掀开窗户帘朝后望了一眼,就见槐嬷嬷把着佟文肩头来来回|回的看。
她收回目光,细细的看盒子的东西,而后把那张卖身契给司南,“你去查查这个嬷嬷。”
“你不信就杀了便是,我亲自给你办。”司南扯过来一看,慢慢扫了眼,“是安阳候府送给太后的,一直都是安阳候府的婆子,难不成太后是受制于安阳侯府了?”
阮今朝看哥哥,觉得他没救了,扯过来丢给勇叔,“你去查。”
“我就不懂了,你既然还是不信沈简,你干嘛——嗷!”司南被妹妹狠狠一掐,没有一点犹豫就给她掐过去,“真当我是沈简那个不敢还手的!”
吃痛的阮今朝反手就要掐回来,“你还敢掐我,我弄死你!”
勇叔看又掐架起来的兄妹,侧身朝马车门坐,把马车都让给他们打,免得伤及他这个无辜。
他自个慢慢瞧着卖身契,突然出声,“诶,这个槐嬷嬷是不是佟文什么亲戚啊?”
“佟槐,佟这个姓不常见。”勇叔拿着卖身契看阮今朝,”你是不是怀疑这个嬷嬷是沈简,送到你身边的眼线?”
阮今朝气的呸司南,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就道:“我、我反正也不确定,先去查,这件事不要惊动沈简,也不要惊动佟文。”
司南很直接,“你是脓包脑子吗?勇叔都跟着你,若是突然不见几日,恐怕暗处会有人多想,我去办。”他伸手把卖身契拿了过来。
阮今朝警告哥哥,“我求你,你先答应我,你别给我杀到佟文跟前去问,佟文那是能不能说的,掉头一股脑都会说给沈简听的,沈简身边最不可能收买和策反的就他。”
司南翻白眼,“你没有脑子,不代表我也没有脑子,绣花枕头一包草说的就是你。”
阮今朝骂他,“你才没有脑子!你就是个棒槌!”
司南嫌弃的看她,“我棒槌?阮大姑娘,你看看你看男人那眼光,我都想把你那眼珠子抠下来洗洗干净,打又不舍得打,骂又骂不过,你丢不丢人,一身本事毫无用处!”
阮今朝呸他,“就你能就你能,我就看你以后给我娶个什么嫂嫂,我一身本事没用处,我就祝你娶一个打都打不过,你那嘴难道不缺德!当心被打死!”
“娶个会把式的,那我还有个练手的,你,你就自己气吧,你肯定要被气的短命,以后他再娶一个,天天打你娃娃!我这舅舅千里万里才难得来帮你护崽子!”
阮今朝想掐死他,“我呸死你,我死了,我告诉你,我要死了,第一个带走的就是你!”
司南挽袖子要揍她,“丧良心的东西,就知道偷我俸禄给你死鸟买肉,我还没把你嫁出去,你就胳膊腿朝外走了,你当心老子让你这婚事黄了!”
阮今朝抱着手没好气,“去啊,你不去我看不起你,阮今南我告诉你,没准你他娘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