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想着当日在皇后大殿看着进来的人,见她跑进来发髻上的簪子都歪了,好心去替她扶。
阮今朝直接就护着头上的那白色小簪花不许他碰,还有她手里的小团扇的木料,是和沈简折扇的木料一样的。
若这些都是巧合,昨日他让阮今朝来送。
前脚顺口说一定来,后脚就摇头说不行,直接就说和沈简有约,放谁鸽子不能放沈简的。
柳珏很直接,“你居然喜欢沈简?”
“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阮今朝深吸口气,一丝目光都不想给他,生怕给他动手,“你该走了,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恕不远送,路上平安。”
她看柳珏离开,才走回沈简跟前,“他和你说什么了,不管说什么都当个屁放了,他就是那德行。”
沈简认认真真告状,“昨日你不在,他追杀小胖被我遇到了,我拦了他,因此结了梁子,说的等他大胜回来,送我去给小胖陪葬!”
阮今朝想笑,“杀小胖,他要杀早就杀了,你多大了,还会告黑状了,你羞不羞?”
沈简不觉得羞,“他说下次进京就要弄死我。”
阮今朝着实笑了,难得理会他超前走。
柳珏就是说的凶,她在乎的,他都不敢去真的弄没。
她回头看慢慢走过来的人,觉得他目光略带幽怨,很无奈,“我没偏袒他,抛开杂七杂八的不论,他人真的挺好,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山间月色正好,隐隐还能有几朵烟花盛放乍现,二人没有骑马,慢慢走着。
红枣野中带怂,大概真的是从柳珏手中死里逃生过,放了缰绳都不乱跑了。
沈简看身边的姑娘,“怎么这两日都打扮的怎么漂亮的?”
“废话,柳珏回去,爹爹肯定要问他,我在京城过得好不好啊!”阮今朝给沈简个看白痴的眼神。
她挽着他胳膊,低低叹了口气,“京城到处都是眼睛,爹爹让他来,肯定是要给我传什么话。”
阮今朝给他慢慢解释,“那日爹爹送给我的东西,其实没有一个到了我手中。”
沈简蹙眉,“所以那身衣裳……”
“对,只有那身衣裳,还有我给你妹妹的镯子。”阮今朝淡淡道,“衣裙的走针处有暗语,镯子上雕刻的东西上也有暗语。”
亏得沈杳来了,不然她恐怕都没机会好生看那镯子的雕刻。
沈简就想起,当时沈杳回来说镯子被皇后要回去了,说什么是阮贤给阮今朝的,她不能拿,气得沈杳气性蹭的起来,脱镯子时故意给砸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阮今朝无声叹气,抱着他胳膊,目光更深,“且陛下始终没让我和柳珏单独说话过,贺家是有专门的人过去守着的,因此那日在皇后哪里……”
她摇摇头,觉得说了也是对牛弹琴,“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和他都是在传递消息。”
沈简看姑娘挽着她的手,伸手将她挽着自己的手拿了下来,包裹在了掌心中。
他望着身侧的姑娘,指腹一点点拂过她的脸颊。
阮今朝望着他,有点不明所以,明亮的眸子满是他。
没有一点迟疑,俊逸的男人附身靠近,一枚吻落到她的唇|瓣。
夜空烟花再度绽放,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