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静静趴着他心口,“我们那里有养鹰隼的习惯,特别是武将们,人人都是有的。”
沈简搂着她,“熬鹰很累吧。”
“没有啊!”阮今朝仰头看他,“小胖是没人要的病鹰,翅膀有些萎缩飞不动,我就把它给弄回去了,我陪着小胖,看它慢慢展翅,慢慢能飞上屋顶,飞上天,然后去给我抓兔子回来邀功,都没有熬鹰的。”
“小胖就心甘情愿跟着我了,不过,我老琢磨,它是觉得勇叔给它做肉的手艺好,才跟着我的。”
“它好能吃的,我月例才二两一个月,我还要去外面帮工,给秀坊做女红,去露黛尔哪里跳舞,还要去抢司南的军饷,才能赚钱养活它。”
“司南没有鹰隼,就是因为钱都用来给我养小胖了,我卖零嘴胭脂的钱都砸它身上了……”
沈简有点吃惊,“二两银子?”
阮今朝重重点头,“是不是很少,你身边随便个下人月列都甩我几条街,我以前还觉得我家肯定特别特别穷,迟早要去要饭,因此给人帮工洗盘子洗的特别认真,就想着万一解不开锅了,还能给人洗盘子混口饭吃……”
“那么大的镇国将军府,还养不起你了?”沈简光是听着都心疼,三品大员的独女出去洗盘子赚钱。
阮今朝顿了顿,“御赐的镇国将军府,父亲把他捐出去给因为战争是去双亲的孩子住了,我们家在离着出关口的地方,置办了小院子,若是有敌人来,我们家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想着当年出嫁谢婉把嫁妆单子给她,她差点都以为阮贤是把军饷给贪污了。
沈简看她,“你们军中的鹰隼,不是会专门拨钱吗?”
阮今朝重重叹了口气,两手环着沈简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哝道:“因为表哥不喜欢小胖,好几次想趁我不在把小胖处置了,觉得我不该在这些没用的事物上浪费功夫。”
沈简抓住里头的重点,“表哥?”
“我母亲在边塞义结金兰伯母的儿子,算是表哥吧,从小就怎么叫的,一起长大的,也在军中做事。”阮今朝懒懒道。
絮絮叨叨说了会话,阮今朝就打了个哈欠,“沈简,我有点困了。”
“睡吧。”沈简拍拍她的背脊。
打瞌睡的姑娘不一会就顺势倒在他膝头眯了过去。
沈简扯了旁边的小毯子给她搭着,手落在她肩头慢慢拍着。
男人俊俏脸上满是疑惑。
表哥。
什么表哥?
哪门子表哥?
哪里来冒出来的表哥?
还一起长大的!
怎么从没听这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