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同沈简对视一眼,都不愿意退让,又开始拉人。
二人扯着孔平方,最后还是勇叔低低来了一嗓子。
“你们是要问什么对方不能听的吗?不是就不能一起问一起听吗!扯死了,你们两个就一起哭吧!”
最后一道去了沈简的帐子,三人经过一个时辰的谈话,大概都弄明白三个人与对方的关系。
阮今朝问了点谢婉的情况,孔平方摸着胡须说小胖什么样谢婉什么样,她才放心了下来,起身出去下厨。
人走了,沈简才道:“您为何都从未给学生写过信。”
“若我说在边塞定居下来,你不得千里迢迢来看我,少不得路途颠簸,你本来身子就不如从前……”孔平方说着叹了口气,问沈简,“侯府还是那样吗?”
沈简给他奉茶,轻轻嗯了一声,眼底扫过讥讽,“也没什么,习惯就好,眼不见为净,夫子既然回来了,还是住回侯府为宜,我也方便照顾您,今朝那里,她到底是做人媳妇的,没我那里方便。”
孔平方摇摇头,否了这个提议:“今朝的性子,肯定天天都要来找我,日日去你侯府,岂不是让你们二人非议?”
且他当年入住侯府教沈简读书,原本知晓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大张旗鼓抖了出来,恐怕是要生出点是非的。
沈简也觉得所言极是,略略一想,就道:“学生在京城有个私宅,安静宽敞位置也好……”
他说完都不要孔平方的回答了,“这些琐事交给学生来负责极好,您安安心心住着,这样我同今朝去找你,就无伤大雅了。”
孔平方握着茶盏,一脸慈爱看沈简,“好好好,都依着你。”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问,“京城里头,可有人欺负玉玉没有?”
“这个我没办法说,您得问她。”沈简道,“反正在我看来,没人敢惹她。”
孔方平缓缓叹息,“你不知道她,她惯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我去问,肯定说没有,她在京城吃的好不好啊?”
沈简好笑,“夫子,她又不是我侯府的人,我如何知道,不过她脸都圆了一圈了,您自个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