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捏紧手中的东西,又想起什么,追问,“除开银子,这个玉牌是不是也能得钱?”
她记得当时钱庄的掌柜,还问过她要不要留下玉牌的。
佟文道:“信物而已,能值什么钱。”
他继续,“只不过,世子爷在京城有块颇为值钱的地皮,是他自己攒钱靠手段弄来的,贵的要死要死的,如果他死了,这块地就会变成你手里的玉牌,谁拿着玉牌就属于谁,你拿去钱庄,会得到相对应的银两。”
阮今朝手里的玉牌拽的手指泛白。
她前世一直以为是苏氏给她,原来,原来那是专门沈简留给她的银子。
沈简把他所有的钱都给她了,比她所有的嫁妆银子加起来都多。
佟文看阮今朝把玉牌给他,听她道:“我就是看看,这是他的钱,我怎么能拿。”
佟文看她,还是把玉牌拿回来,摇着他的蒲扇熬药,沉默了会,就说:“夫人,世子爷不是那种爱炫耀的人,您不要老觉得他不好,你觉得他不好,你就不要理他就是,他会懂得……”
阮今朝并未说话,站了片刻,就离开了。
沈简睁开是五日后,依旧是熟悉的眼前雾蒙蒙一片,鼻尖都是药味。
而后眼底慢慢清明,倒映出三张脸。
三张让他想马上死了一了百了的脸。
谢家三兄弟伸头看着他,神情出奇一致的满是担忧,还异口同声哟了一声。
“沈贤弟啊,你可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我剥了橘子,你要不要尝尝,可甜了!”
“沈世子,你说句话我们听听呢,你还认识我们吗?”
“沈哥,我是谢宏美啊,你看得见我吗?你别害怕,回来了,我们都在的。”
沈简脸带死意,放在被褥上的手拎着被子想把脸蒙住。
为什么又是谢家三兄弟。
开席吧,赶紧的!
他不想活了。